我有些惊讶,局子里办事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找到人了,那这不就是说两个玻璃瓶里的大学生就知道谁放进去的了?
我问师叔:“师叔,那还等啥啊,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师叔斜眼瞥了我一下说道:“着急啥?正在抓呢,抓到了再说吧。”
我问:“什么意思?局子里这么多戴帽子的,抓个人还不简单?”
师叔这次连看都不看我,转身朝陵园外走去。
我见师叔不理我走了,有些不明白师叔这是咋了,以师叔的性格,他应该比我更急才对。
于是我拉着师父的胳膊问师父:“师父,师叔这是咋了?”
师父呵呵一笑道:“呵呵,耻辱!”
“耻辱?”张东也好奇的问道。
师父点了点头又道:“是啊,这么跟你们说吧,山下道士三千,各管一个地方,在你师叔的地盘上出了术士,还就在眼皮底下养尸养小鬼,他竟然不知,现在还要靠局子帮忙找那个术士,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听师父说完,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原来师叔还是个好面子的人呀!
这事儿,我不说,师父不说,张东也闭口不言,外人谁能知道?
要面子这会儿不该讨好我们帮他抓住那个术士然后再让我们闭口不要跟其他人提起这事儿不就好了,怎么还自己生闷气去了。
见师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陵园,我们三个也跟着师叔走了出去。
回到师叔家里,师叔竟自离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我只觉得浑身酸疼,疲乏的很,直到此时我才明白王三山的感受,如果不是在陵园里睡了一下午,现在我也站不起来了。
换身衣服躺在床上,眼皮就开始打架,无论我如何努力都睁不开眼,张东叫我去吃饭我都懒得回应。
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是中午时分,张东正贱兮兮的坐在旁边,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咋了?你为啥这么看着我?”我说。
他从怀里把那把桃木剑给抽了出来,一脸嘚瑟的看着我说:“嘿嘿,怎么样?哥们儿帅不帅?”
说完他还在我面前耍起剑来,满脸的得意,还用他那骚浪贱的眼神挑逗我。
“哪里来的?”我问。
张东把桃木剑朝我面前一指道:“嘿嘿,师父送我的,师父说这把剑跟了他好长时间了,单凭这把剑一般的鬼怪就得躲着走。”
这会儿我才想起来,那天在陵园是我先跟师父要的法器,结果我没得到,倒是便宜了张东这个小子。
看他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我承认我很生气,可我又无力反驳,于是我的嫉妒心就泛滥起来,我说:“不就一把桃木剑吗,哥也有,师父跟师叔都送给我过,只不过……只不过让我弄坏了而已。”
其实我嫉妒的不是简单的桃木剑,而是张东手里的那把,那把桃木剑可是师父随身携带的,张东说的一点没错,师父随身携带的桃木剑还被加持过,这东西说是能驱凶辟邪都不为过,绝对是上好的法器,只不过我不知道张东是怎么从师父那里忽悠来的,这就让我很生气了,这把桃木剑平时我想用用师父都不肯,这小子竟然得到了,我就有点想不通了。
嫉妒归嫉妒,但又不能上手去抢不是,修道本来修的就是心,我已经对我的道心产生了怀疑了,因为我都开始嫉妒了。
想通了,我便摇了摇头起床下楼找吃的去了,睡到饿,要不然我还能睡。
等我走下楼梯只见沙发上放着师父的行李,却没看到师父的人,于是我朝楼上喊道:“师父,师父,你收拾行李干啥?”
张东从卧室里探出头来吼道:“别特么喊了,师父跟师叔去局子里了,让你醒了吃点东西收拾行李。”
我问张东为什么要收拾行李,张东说:“你还真是个睡神,你都睡两天了知道吗?”
我有点着急了,我问他为什么收拾行李,他跟我说我睡的时间长,我有些不耐烦的吼道:“龟儿子,你特么能不能讲重点,为啥收拾行李?”
张东挠了挠头道:“你都没让我讲好不好,师父跟师叔去局子里了,那个买福尔马林的人找到了,但是他也是帮别人买而已,他只说一个满脸疤痕的人让他买的,还给了不少好处费,至于做什么用他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据他交代找到了那个人的住处,可那人早就跑了……”
张东啰里啰嗦的讲了一堆,反正大概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买福尔马林的人不是把两个大学生泡在玻璃瓶里的那个,那个另有其人,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人的住址,那人已经跑了,又通过其他手段知道这人已经离开了长治。
我又问张东:“他跑了跟咱们收拾行李有什么关系?在这待着不是挺好的吗,有吃有住的,不比风餐露宿要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