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衿安一懵,变得张皇失措,越听脸色越白,最终,不敢置信地看向岑宴年,“阿年,她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送我去那种,那种地方……而且,还彻底不管我了?”
对她来说,这无疑是生不如死的。
倚靠着岑家从小活到大,也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现在要靠自己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地方赚钱。
这种折磨还不如杀了她。
岑宴年凝视着她,眸光晦暗,情绪难辨,但还是给出了确定答案,“是她说的这样。”
“……”
岑衿安双眸中水光涌现,颤抖着摇头,“不要……不要,你别听她的,我不去!我不去!!!”
“去不去都由不得你。”
岑宴年声音一冷,“本来想等你身体恢复一段时间再考虑这个事,现在看你也已经生龙活虎了,就这两天吧。”
“秦泽,最迟给她定后天的机票,刚才洛絮说的地方,随她挑。”岑宴年交代道。
“是,岑总。”
秦泽应声。
岑衿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泪簌簌落下,“阿年,我说了我不去,你没听见么……求你了,我不想离你那么远!你明明答应过会照顾好我,现在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我和洛絮的孩子,怎么没的?忘了?”
岑宴年的双眸像染了三九天的寒霜,语气也冷得吓人。
岑衿安哭得无比崩溃,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呀!阿年,你知道的,我那天那么做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一时失去了理智!如果知道她怀孕了,我说什么也不敢的……而且,我自己也怀孕了啊……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我哪里敢……难道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要了吗?”
装。
真能装。
想必平常私下里就是这样和岑宴年装的吧。表面一套背面一天一套。
我冷声开口:“谁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能不能见光。”
岑衿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指着我的手指发抖,似受到了天大的污蔑,“江洛絮,你胡说八道什么?!”
“好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懒得跟你争辩这些,既然你这么想照顾他,那你照顾吧。出国前最后一晚了,好好照顾。”
话落,我举步径直离开病房。
做前妻的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身后传来什么嘈杂的声音,我也没去管,只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间走去。
熟料,刚要转弯时,一道大力桎梏住了我的手臂,“不许走。”
男人嗓音醇厚好听,偏执又不容置喙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