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心脏都险些骤停了,心急如焚,敷衍地应下来,“行,我答应你,替你还钱!”
“真的?”
他狐疑。
我气得够呛,“真的,你快点!”
林国安开心不已,连忙手忙脚乱地帮我解起了麻绳。
然而,就在我恢复自由的那一瞬间,一个人从身后粗鲁地抓住我的胳膊,我还没开始反抗,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抵在了我的太阳穴。
看了不少警匪片和抗战片的经验告诉我,是枪口。
我浑身都紧绷起来,不敢动弹,任由他将我拉了起来。
“岑总!您再动手,我就只能对岑太太不客气了。”
身后的人一开口,我就听出了是公鸭嗓。
当下,他们的人已经倒下大半,明显岑宴年一行人占上风。
岑宴年停下动作,冷冷一笑,“你应该不蠢,她只要掉一根头发,你们都走不出这个地方。”
公鸭嗓登时虚了一下,又硬着头皮,“但我看岑总现在的架势,也没准备让我们走。”
“绑架我老婆,我不给你们点颜色,你们就该分不清大小王了。”
岑宴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因为打架而弄乱的衬衣,踱步过来。
有一种运筹帷幄的笃定感。
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公鸭嗓捏着枪的手都在发抖,“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我也不由开始发颤,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枪这种东西,不比别的利器,一旦手滑,就是直接取人性命的。
这一刻,再胆大的人,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
岑宴年走到距离我们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朝我伸出手,“把我老婆松开,林国安的债,我替他平了。”
“当真?”
公鸭嗓反问的同时,给了已经被打得皮青脸肿的海哥一个眼神,意在询问。
海哥正要点头,门口突然又浩浩荡荡来了好几辆车,似是海哥这边的人,他当即有了底气,“岑总,您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只是还债,恐怕……”
他话音未落,岑宴年趁公鸭嗓走神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握住了公鸭嗓握枪的那只手,另一只手猛地拉住我,将我拽进怀里!
“砰——”
公鸭嗓却不知何时将手枪甩了出去,海哥接住枪,猛地朝我身后开了一枪!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岑宴年挡在了子弹过来的方向!
“岑宴年!”
我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伸手拼命摸着他的后背,在肩胛骨处,摸到一团湿润的温热!
是血。
“岑总!”
守在后面的秦泽连忙冲了过来,和我一起架着岑宴年就往外走!
“岑总,周海是我手底下的人,这事儿……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门口,一个光头领着一排手下,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岑宴年似察觉不到疼一般,掀眸觑向他,声音如结了一层冰,“你手底下的人绑了我老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