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围猎”恐怕是假,一场戏而已,是祁昇取得萧涪信任的方式。每一次他说的拭目以待,不外乎让她好好活下去。
至于屈琳琅,他是真有情,还是纯利用,都不重要了。怎么样她都不在意,爱情是最没用的东西,纯不纯粹,都没必要歌功颂德。
萧涪要是没有祁昇这个伙伴,恐怕早就解决了她。祁昇确实以“小蝴蝶需要母亲”这个借口,拖住了时间,暂时保住了她一条命,但这不是她需要的。
“祁昇,我现在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她拉抽屉,里面好多烟。
宋安念随手拆了一包,他像往常一样,上前阻止她沾染上这些恶习,往常他一说,她就放下了。但现在他阻止不了。
“熬过去就好了,不用很久。”他艰难的说道。
就像阻止不了她刚刚喝酒一样,他也阻止不了她将烟头塞进嘴里,他应该阻止不了很多事情。
宋安念起身翻找一阵,最后找出祁军的银行卡,随手丢给他:“派个人把钱取出来,给祁军父母。告诉他们。”
她心痛不已,停下缓缓,道:“告诉他们,祁军很有出息,工作很忙,没法亲自去看他们。”
她没法亲自去,他找上门,正好让他去。
“好。”祁昇郑重其事的应下来。
宋安念不想见他,便不留他在面前碍眼,声音没点温度,道:“你可以走了。”
祁昇却站着不动,不甘心,不情愿:“就没有其他的话想说了?”
她摇头:“没有。”半点也没有。
说完,又立刻改口:“以后不是你手上有萧涪的证据,都别来找我。平常我不需要你。”或许他能拿到些有用的东西,所以她没把话说死。
祁昇缓缓道:“埋怨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是吗?因此故意这样对我。”
“我不埋怨你。”宋安念道,“是我的事,我只怪我自己没有处理好。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没必要再接触。”
“你怎么知道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
“你选择牺牲的人,都是我想保全的人,就足够能说明了。你要真想帮我,就该很早就摊开说萧涪的事。”
祁昇咬牙道:“你要我怎么说?那个时候我还被萧涪把控着,我告诉你,任由你跟他去硬拼吗?萧涪在暗你在明,他感知到危险,直接对你动手怎么办?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
“那也比现在好。”她未必不能拼下来。
宋安念轻而易举的说出这句话。比现在她眼睁睁看着所有人离开要好。死去的人,反而是轻松的,她是想尽力活,却并不怕死。
“你选择牺牲祁军,怎么不牺牲你自己?”
祁昇无言以对,用力的喘着,他不愿意跟她吵,戴上帽子和口罩,打算走了。
宋安念看着他刻意跟平时区别开来的走姿,道:“祁昇,祁军若是好了,以后我跟他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