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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没说话，带着许岁晚来到了车旁，他伸手拉开后车座的门，许岁晚视线跟了进去，就看到那里端坐着一个身影。

许岁晚有些吃惊，“你——”

不是抽不出身吗？

楚妄朝她伸了手，示意她坐进去，许岁晚弯了腰，刚沾到座位上，就被楚妄拉近到身边。

江怀关上了车门，暖气在狭仄的空间内流窜，许岁晚瞬间觉得有点热。

楚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圈，她憔悴得不像话，眼睛还是很肿，这几天肯定没少哭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不用安慰。”

这道坎，许岁晚自己能过去的。

“我爸失踪的第一个月里，我把该流的眼泪都流光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不至于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只是家里还有妈妈和妹妹，她们是完全崩溃了的。

楚妄点了下头，她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许岁晚强打起精神，“我还要回去做饭，小爷，我先走了。”

楚妄看她伸手要去推车门，她明明那么难受了，可却还要担起家里所有的事。

他将她拉回来，贴紧了许岁晚的后背抱住她。

“让我抱抱你。”

这个怀抱对她来说，像是累极了的人突然找到了一个倚靠，许岁晚转动下脑袋，脸贴着楚妄。

只是这种温暖对许岁晚来说，长久不得，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是她的。

“我真要走了。”

楚妄手臂松开了，许岁晚推门下去。

所有在这种时候给过她温暖的人，她都记得，只是前路崎岖，谁也不能扶住她的腿，一步步带她走下去。

半个月后。

天气依旧阴寒，许岁晚做完一个采访，跟黄顶分开走了。

她今天没骑车，经过一片居民区，许岁晚刚要转入抄近路的弄堂，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像是什么东西被推倒了，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痛呼声。

许岁晚循声走过去几步，看到谁家堆放在墙边的竹竿散落了一地。

墙角处，蜷缩着的人有些眼熟，而她的身前，还站着一个提刀的人。

汪姐一手按着腹部，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抬头一看，有些自嘲地咧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