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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进退两难，想偷偷出去吧，却不想还踢出了动静。

方妙彤太老实，死死地捂着眼皮，一丝一毫不敢偷看，往门口摸去。

刚走出去几步，也不知道踩中了什么，竟摔了个脸朝地。

“哎呀。”

她痛得不行，呼出一声。

许岁晚忙推开身上的男人，他弄到一半被打断了，这会兴致缺缺，靠坐在沙发上。

她快步来到方妙彤的身边，“没事吧？”

旗袍包裹得太紧，以至于许岁晚不好蹲下，方妙彤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血。

看着吓人，其实就是鼻子撞出了血，许岁晚忙拿出纸巾替她按着。

“快去洗把脸。”

她走到门口，将包厢门给方妙彤打开，“衣服也要换了，要不然被戚姐看见，肯定要骂你。”

“我还有一套在家里，能先借你的穿吗？”

“可以，我去拿钥匙给你。”许岁晚还未走出去，就被楚妄给叫住了，“谁让你走的？”

“我拿好衣服就回来。”

楚妄倒没再说什么，他刚才有些冲动，这会火已经压下来了。

他有些搞不懂，在听到许岁晚在别人的包厢里时，他那一刻是在紧张吗？

方妙彤拉过许岁晚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我是骗你的，我衣服都在这呢，岁晚，我就想劝你两句。”

“劝我？”

“你好好的陪着小爷，把他哄好了，以后就再也不用被别的客人欺负了。你服个软也行啊，小爷高兴了，出手不会小气的。”

许岁晚知道方妙彤也是好意。

“其实小爷前几天就来了，有件事戚姐吩咐了所有人，不让说的，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方妙彤压低声音，拽了下许岁晚的手臂，示意她低头。

“小爷调看了门口的监控，看到了你男朋友打你的事，我偷偷跟过去看了。他跟你男朋友谈了挺久的，第二天他就断胳膊断腿了……”

“是吗？”许岁晚心里有种空落。“那也就是说，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只要是楚妄想知道的事，没人能瞒得住。

知道了她进这儿是身不由己，知道了李华是听命于赵思南，甚至还知道，李华打了她。

然后呢？

一切还是照旧，她继续在这个狼窟里，李华的药，还是一天一给。

许岁晚回到包厢时，还穿着那身旗袍，楚妄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你就喜欢穿成这样？不会换掉？”

她在沙发上坐下，被楚妄扯破的领子还是敞着的，男人眸色渐深，“你刚才就是这么出去游荡的？”

许岁晚抬手在脸上擦了下，手背上抹过厚厚的粉底液。

“是啊，”她总算应声，没有系好盘扣，却是将旗袍拉得更开，“我就只有这点资本了，藏着掖着干什么呢？”

“许岁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胸前起伏着，磊落地望着楚妄的眼睛，“小爷，你这么讨厌我，把我让给那个宗觞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