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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妄拦住了一个准备去送酒的小姐，“休息室怎么走？”

她手一指，“走到头，然后上三楼就是了。”

楚妄一路将她拽到了休息室的门口，一把推开门，再把她塞进去。

许岁晚顺势将门关上，再反锁，她只想躲在这儿，不出去了。

楚妄等了几分钟，见里面毫无动静，他伸手拍着门板，“你最好给我快点，出来！”

许岁晚一语不发，只知道这一关她过不去。她为了跑新闻，再苦再累都不怕，可这会呢，却被人踩碎了尊严，按在这种泥泞的地方。

“许岁晚！”

许岁晚用手捂着耳朵，“滚！”

他还真没听错，她让他滚？

楚妄眼里燃起怒色，“你不肯开，我就把门踹开。”

里面依旧毫无动静，楚妄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这么大的动静下，你想让人都过来围观是吗？”

许岁晚就跟掩耳盗铃似的，他的声音分明还是那么清晰。

她快步上前将门打开，只是人却往后退着，楚妄一步步进入休息间，她后背抵在柜子上。“我不去。”

“那不是你的工作吗？”

她的脸依旧如白纸一般，“今天这个钱，我不挣了。”

楚妄手指伸过去，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嘴上这么红，真难看。”

旁边的桌子上就有湿巾，楚妄抽了一张，描绘着许岁晚的唇瓣，将那些艳红色全部抹去。

许岁晚挣扎了下，“你干什么？”

“这样不好看。”

“我不需要好看。”许岁晚别开下巴，楚妄低下视线，看到她一只手用力地抓着柜门。

既然不愿意，又何必自甘堕落来这种地方呢？

“走吧。”

许岁晚眼里带着哀求，“真的不行，我不想去。”

“你今天不去，明天也这样躲着？以后呢？”

那些人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逃不过。

楚妄覆住许岁晚的手掌，将她的手指掰开，她手心都是冰凉的，“小爷为了让赵小姐开心，连这种小事都要亲自动手吗？”

他将许岁晚带出休息间，走了几步后，才问她，“这跟思南有什么关系？”

许岁晚沉浸在一会即将要面对的难堪中，一言不发。

算了，放弃吧。

他们是客人，既然想看她的笑话，她就配合吧。

领班还在包厢门口等着，眼看许岁晚穿成这样，她脸垮了下去，“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楚妄斜睨她一眼，“这儿没你什么事。”

他推开门，见许岁晚明显往他身后躲，楚妄手臂将她勾到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走了进去。

里头的张承业等不及了，一眼看到许岁晚，那种兴奋之色立马洋溢到脸上。

“许岁晚？”他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来，“你怎么会在这啊？”

“喂，”他紧接着朝外面高喊一声，“我点的人呢？怎么到现在还不过来？”

领班朝着许岁晚看去，喏，不是在这吗？

但她不敢吱声，她怎么觉得这姑娘跟楚妄之间，好像不清不楚呢？

张承业的目光落回到许岁晚身上，然后很吃惊地问道，“不会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