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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姐撞了下许岁晚的手臂，“抬头啊。”

方才那名男人目光往下移，啧了声，“真是一双好腿。”

楚妄就不信，还有谁能比得过许岁晚的腿。

他视线堪堪扫过去一些，入目的先是大片的冷白肌肤，那腿，很绝，穿的短裤只能裹住最隐私的地儿，连腿根都露了出来。

楚妄眼里出现了一道裂痕。“抬头。”

许岁晚还是没动。

现场的人都安静下来，毕竟，她居然敢把楚妄的话当耳边风。戚姐也有些急了，“你怎么回事？”

楚妄禁不住冷笑，“你想让我当众喊出你的名字吗？许——”

她将头抬起来，化了妆的脸看上去媚而娇，楚妄真没看错，就是许岁晚。

“她来多久了？”

戚姐看楚妄脸色不好看，便小心地回答：“不久，十几天。”

“每天都在？”

“是。”

“做什么？”

戚姐有些摸不着头脑，“就陪客人喝喝酒。”

楚妄感觉有一把无名火，正在滚烫烧着他的神经，这么看来，许岁晚不是来跑新闻的，就是来当小姐的？

戚姐握住许岁晚的肩膀，想要拉她过去，可她双脚下像是扎了钉子，一动不动。

楚妄眼里有了嘲讽，她不知道在多少男人怀里卖过笑，这会装什么清高呢？

“过来。”

许岁晚脚步这才挪动下，走到他身边，被楚妄扣住手腕按到了沙发上。

她赶忙坐直，怕走光。

许岁晚其实还没适应这套衣服，双手放在腿上，想尽可能挡住一点风光。

“小爷，这姑娘您认识？”边上的钱公子一脸八卦。

楚妄拿出一盒烟，将烟蒂在烟盒上一下下轻掷，“你挺能说笑，我认识一个卖笑的做什么？”

许岁晚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再难听的话，她都能接受。

“就是，小爷有思南呢，那才是娇贵之躯，这些陪酒陪睡的怎么比？”

戚姐看眼许岁晚，便挤出笑同他们说道，“她就是陪着喝喝酒，别的事可不做啊。”

“是吗？”楚妄冷不丁来了句，“不肯陪，是因为钱不到位吧？”

“真不是，”戚姐也不敢护得太明显，“她就想赚点小钱而已。”

楚妄将烟塞到嘴里，并未点上，一把探究的目光随即落向许岁晚。“你叫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这下问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楚妄继而唇角往上掀，“不至于用本名吧？以后要点你，怎么称呼？”

许岁晚艰难地张嘴，“小晚。”

“哈哈哈——”周边传来哄笑声，“小碗，那小盆在哪？是不是还有小锅小瓢？”

楚妄面容冷然，一丝笑意都没有，“这名字不好，我给你改一个。”

“那敢情好啊，能让小爷赐名，是福气。”戚姐赶忙在旁附和。

许岁晚心弦吊起来，他能给出什么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