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病怎么治呢?肯定不能在沈府里治了。”
顾元青点头,“你说得没错,肯定不能在沈府医治了。那就到孟府去治吧!”他说,“我可以把这事儿跟孟家说说,让他们把沈玫接出来。”
“那万一沈瑜也跟着呢?两家是亲戚,沈瑜要是想去孟家,谁也拦不住。
而且我觉得,现在不应该打草惊蛇,不应该让沈瑜知道官府在怀疑她。”
“那还能去哪?”顾元青拧着眉心想了一会儿,倒还真想出一个地方来——“谢家!”
下晌,顾元青去找谢文远了。
当天晚上,谢文远就亲自登门,把沈玫给接了出来。
沈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就连沈镜都不愿意。
但是谢文远说了:“我与小玫相爱一场,活着的时候不能结为夫妻,现在她要死了,我就想守在她身边,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沈镜当时就道:“那文远哥哥可以到沈家来陪着姐姐,也是一样的。
姐姐现在还活着,不明不白地去了你家,无论是她的名声还是沈家的名声,都不太好。”
谢文远当时就斥道:“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要什么名声?
是名声重要,还是送她最后一程重要?”
说完,他又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这会儿眼眶发黑,整个人都十分虚弱,需要两个大力婆子搀扶着才能走动路。
谢文远当时就皱了眉,问了句:“夫人是病了吗?”
沈夫人叹着气说:“孩子的爹要不行了,我跟着上火,急火攻心导致的,没事。”
说完,又看了眼沈玫,然后说:“你可以把她接走,但我们沈家需要一个说法。
你得给小玫一个名分,否则她就必须得死在沈家,谁都不能把她带走。”
谢文远当时就从怀里掏出一纸婚书扔了过去,“从今往后,沈玫就是我谢文远的妻子。
聘礼明日我会叫人抬到沈家来,该给你们的都不会少。
现在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吗?”
沈夫人满意了,点了头。
谢文远抱着沈玫上了谢家的马车,很快就离开了沈府这条巷子。
沈镜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好问题出在哪。
她在府门口站了很长时间,直到沈瑜提醒她:“该回去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站了太久,久到沈夫人都已经走了。
她转过身走回府里,一边走一边问沈瑜:“谢文远把沈玫给接走,不会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