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晴笑笑,“那倒不至于,十八岁之后就无所谓了。”
孟府的下人已经开始摆宴,两桌宴席每桌都有二十个菜,非常丰盛。
小皇孙一直坐在孟夫人身边,手里拿了几样大家送的东西在玩,十分乖巧。
顾晚晴注意到沈玫坐下之后,眼神时不时地就往旁边男宾那桌瞄一眼。
她顺着沈玫的目光也看过去,正好看到谢文远。
“那人是谁?”顾晚晴小声问孟婉如,“坐我弟弟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孟婉如看了一眼,“你是说文远?”然后就笑,“晚晴,你说话总是很老成。
还年轻人,人家比你大好几岁。”
顾晚晴摸摸鼻子,才想起来自己今年十六。
算了,“坐我弟弟旁边那位大哥,是谁?”
孟婉如捂着脸笑了一会儿,然后说:“谢家的儿子,谢文远。
以前我母亲帮着沈玫给两家说过亲,过程非常坎坷。
第一次沈家不干,第二次谢家不干。
气得我母亲说再也不管他们两家的事儿了。
不过两边儿一头是亲戚,一头是多年挚交,所以该往来还是要往来的。
这不,今儿就都到场了。
其实我觉得文远跟沈玫挺般配的,可惜,沈家过于贪婪,手里握着个优秀的女儿待价而沽,总想着尽可能的高嫁,也借此抬抬自家门楣。
谢家看透了沈家的嘴脸,不愿意跟这种人家结亲。
其实这样一来,两边都耽误了。”
见孟婉如叹气,顾晚晴多少也能明白些其中道理,“两人互相之间都有情意吧?”
“嗯,都有。
这二人的才学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气,早在许多年前就互相有所耳闻,也在一些诗会茶会上远远瞧见过对方。情意已经种下了。
谢家人都专情,上几代男人都没有纳过妾,家中一直是一夫一妻。
都说谢家的男儿只要相中了谁,那这辈子就只有那一位。
所以想嫁到谢家的姑娘其实是挺多的,毕竟有这种专情的郎君,谁又愿意家里乌七八糟的一堆小妾天天争宠吵架?
可这一点对于沈家来说就不是优点,哪怕我母亲再怎么跟姨母讲谢家的好,姨母也只在乎谢家门第高不高,谢文远有没有在科举中拔得头筹。
谢文远比沈玫大一岁,今年二十了,至今没有娶妻。
我心里想着他应该是放不下沈玫,但是谢家咬得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让沈玫进门。
沈玫这边,我觉得她没有谢文远那样专情,她之所以拖到十九岁还不嫁,是因为我姨父和姨母没有找到更好的人家,所以一直把她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