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青“嗯”了一声,“对,她就是说你是她儿子。”
芙蓉抱着碗跑了,临走之前还拖走了顾元青。
顾晚晴想跟他俩一起跑,被裴怀砚给拖了回来,“占完我的便宜就想跑?”
“没占你便宜,就是个比喻,比喻!”她有点儿心虚,“咱们还是讨论案子吧!”
“大过年的,不想查案。”
“那不行,你不能因情误国,那是昏君所为。”
“本王只是王,不是君。”
“不想当皇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
裴怀砚苦笑,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罢了,你不愿与我过于亲近,我能理解。”
他将她放开,把人按回椅子里,“吃饭吧!好不容易过个年,消停几日。”
顾晚晴却觉得消停不了,“最好派人盯着康王府和晋王府,我怕出事。”
“出什么事?”他问,“太子府那样的事?”
“不排除这种可能。”
裴怀砚再次叹气,“看来这个年是真的消停不了了。既如此……劳烦爱妃给指条明路,若案子归为诡案,应该派何人去那两座王府蹲守?”
顾晚晴想了想,问他:“能蹲守吗?王府那种地方,都有很森严的守卫吧?”
裴怀砚点头,“暗的肯定不行,得走明路。只是对方并没有报案,这明路自然也不能走案子的明路,得另外想个理由。”
“那就打打亲情牌。”顾晚晴说,“你挑一家去坐坐,你身上带煞,又与我一起生活这么久,多少能抵一抵。我给你几样东西,你一定把那几样东西留在王府里的孩子身边。
另外一家让云初去,他是灵体,对方不知底细,不会轻易对灵体动手。
我也给他几样东西,也要想办法留在王府里的孩子身边。
至于怎么才能把东西留在孩子身边,理由得你们自己编。
当然这也不是万全之策,毕竟就算留下了,东西也可能被别人拿走。
总之,看命吧!”
裴怀砚吃完饭就走了,临走时拿了顾晚晴亲手画的几道符咒。
他走之后,顾元青拉着芙蓉讨论案子,两人在顾晚晴屋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两个时辰之后,裴怀砚和裴云初一起回来,表示事情都办妥。
裴云初说:“我跟九哥约好,说那些符是父皇给的,说是只给孙子辈的孩子,保平安的。
大哥和三哥都很高兴,两位嫂嫂也很高兴,给府里的孩子一人身边都留了一道。
九嫂,如此一来,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吧?”
顾晚晴不知道,只说:“如果对方走的还是太子府的套路,那肯定万无一失。”
怕就怕敌人换套路,那可就说不准了。
人们都在屋里坐着,互相之间说着这桩案子,谁也不提休息的事,似乎在等着什么。
大概过了快三个时辰,天已经很晚了,接近子时了。
顾晚晴就问他们:“打算在我屋里通宵吗?要是有这个打算的话,就让芙蓉去准备宵夜。”
顾元青一听这话就乐了,“姐你是不是也睡不着?这要是搁平时,你早把我们踢出去了。
今儿你不但没踢,还让芙蓉去做宵夜,我觉得你肯定也想一起讨论。”
芙蓉去做饭了,顾晚晴告诉顾元青:“我倒不是想跟你们一起讨论,但你说我睡不着,那确实是有点儿睡不着。
这件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肯定是有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