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一行人看着这位哀伤的中年男子,一时说不出过多的安稳话语,只是安静地低了下头,静静地走进了里屋。
道士们开始作响器乐,陆陆续续来往的人开始忙绿起来。坐在晓雪一旁的沈雁扯扯她的衣襟,递过一个示意的眼神,说:那位是她母亲吧?”
嗯”晓雪看着老人迟缓地被人搀扶,面无表情,很是有点吓人。马上就缩回了目光,将视线转向了过道。随行的男同学,正在一旁将带来的花圈摆放端正。帮忙办丧事的人,来来往往,看不清哪个人具体的表情,随着耳膜被莫名打开,一下子各种吵杂声涌了进来。
哎,晓雪,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
看到他母亲的表情了吗,好吓人”
可能是过度伤心了吧,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死了,为人父母哪个能接受的了呢?”
可我听说,葛欢死的时候,样子很吓人的”沈雁下意识地靠近晓雪的身体。
是吗?”
晓雪将目光又转向那个方向,于此同时,那位母亲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车里。
沈雁快速地,走上车,挤过一个女同学,一屁股坐在位子上,将手拍拍旁边的位子,叫晓雪过去。
呵呵,总算上车回去了,说真的,我最不想参加葬礼了”
可你毕竟还是来了呀”晓雪抿起嘴。
嗯,还是来了”沈雁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搁在心底的事情。
晓雪也看出了这位平日里最好的朋友的心事,于是摸摸她的头,带有调皮的语气说:还有一个人怎么没来呢,真是的,沈雁你说是不是啊?”
哼,只顾自己的家伙,就是嘛?”
就是嘛”
哎呀,你什么意思啊”沈雁突然明白了晓雪的不怀好意,一下子抱住她,两人嬉闹了起来,晓雪连连求饶。
打开卧室冷飕飕的门,葛欢的父亲带领两个警方的人员走了进去。这两个警员是在接到葛欢父亲的委托来的,因为在他的心里对于自己儿子的不幸死亡,仍然心存着巨大的不安和疑惑。来此查看的警员男的叫建树,女的叫小艾,因为刚好星期天放假,所里就让这两个年轻警员来了,两个人也是推之难却。
建树踏进这间屋子,扫视了一下周围,努努嘴,问:那天谁最先发现的?”
哦,是我妻子,那天我刚好值班去了。就在吃午饭的时候,开门发现的”
医院方面鉴定怎么说?”建树走到电脑桌的前面,蹲了下来。
鉴定上说是溺死的”
溺死的?”建树照话说了一遍,回头看住了这位眉头皱紧的男子,内心有点不可思议起来。
第二章思念
小区楼下。
小艾凑上前去,拍了一下建树的臂膀,一脸困惑地问:你相信他父亲说的吗?”
呵呵,你信吗?”
不信,呵呵小艾摇摇头。
可他说的也不会是假话啊
那应该怎么样,离奇”
建树耸耸肩,不再说什么。一只飞鸟跳上杉树的枝头,叽叽叫了几下,扑哧飞走了,透过枝gān,一扇半合的窗前站着一个身影,正用一种神秘的眼神看着这两位远去。
刚飞来的小鸟,又跳上了这里的一棵樟树枝头。yīn凉的风chuī动粉色的窗帘,窗帘一时像波làng一样鼓动起来。沈雁走到窗前,表情失落的将窗户合上,拖着鞋,又躺在自己的小chuáng上了,将一边的小熊抱住,用指尖挑动那可爱的熊鼻子,微微露出了笑意,但很快又陷入了沉思:自从那天很不愉快的挂掉电话,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天了吧;为什么心里会这么希望他能委曲求全地挂来电话呢。
沈雁躬起身,呼了口气,扭头看住了一旁书桌上的手机,难道真要自己给他先打电话吗?她心里此时翻来覆去地想。
第二天照常的开学了。陆陆续续走进教室门口的人,唯独那三个没有出现在大伙的视线里。沈雁关心地抬起头,希望能看到贾仁的身影,哪怕正在走廊里嬉笑的声音也好,可结果是失望的,她看看正埋头看书的晓雪,自己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第一节课是夜叉”的数学课,给她外号叫夜叉”并不是因为那尖尖的鼻梁上挂着一副神气的金丝眼镜,而是因为她同时是学校的纪检老师,多数夜间的情侣总惧怕她突然之间的冒出来,用一种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们,直到他们一溜烟的消失。久而久之这样的外号就在同学之间秘密传开了,而且一届接到下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