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阑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茬,当时自己才多大啊。
“那你咋回答的?”
“我说,是,结果你开始哇哇大哭,从早上哭到晚上,雪停了你的哭声还没停。”
缺心眼的某人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那说明阿毛是有家传的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阿毛,你说是吧?”
“ 叽叽!”阿毛欢快地扑上来使劲蹭,最近它在那个成天有小人儿唱歌跳舞的小盒子里学到一招,大人们总喜欢逮着机会就亲嘴,阿毛表示自己好奇很久了,实验对象就在眼前。
毛绒绒的身体跳到萧阑肩膀上,踮起爪子往上跳,努力想一亲芳泽。
热乎乎的小舌头还没碰到对方的脸颊就已经被人拎起来,呈三百六十度无限循环地飞出去,正好压在好梦正酣的小猫尾巴上,猫喵的一声炸毛跳起来,追着阿毛一顿穷追猛打。
就在这时,萧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来一看,居然是陈白的来电。
第76章
萧阑想也不想按下接听键,又按了扩音键。
“小白?”
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回答,只传来一阵间断的闷响。
他又喊了几声。
贺渊伸手,把电话挂断。
一分钟后,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依然是熟悉的号码。
接起电话,还是一样的敲打声。
声音沉闷缓慢却有节奏。
在铺设地下光纤的时候,往往需要先敲碎原来的路面,架设好设施,再重新封上,现在这种声响,就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敲柏油路一样。
两人听了半晌,都听不出什么名堂。
既不是在演奏音乐,更不是所谓的摩斯密码或其他通用密码,节奏虽然很均匀,但并没有实际含义。
如此反复几次,这边挂断,那边就打,却也一直没人说话。
最后一次的时候,萧阑没再挂断,电话那一头也没有挂,足足在几个小时后,电话才因为手机电池不足而自动挂断。
换了块电池,萧阑拿起电话又拨回去,这回终于有人声了,却是死板的系统提示。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小黑……”‘
话未落音,电话又响起,居然还是那个号码。
事情过于诡异,以致于没心没肺的萧阑也莫名觉得有股寒意一路从脊柱窜流而下。
贺渊面无表情地按下接听键。
依旧是一模一样的捶打声。
甚至连节奏也没变过。
如果他们不去管它,也许这个电话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手机再次没电。
但是贺渊直接挂断,关机。
屋里恢复宁静,此时还是大白天,阳光透过窗帘铺洒到沙发上,暖洋洋地令人昏昏欲睡,然而两人却都沉默下来,只有夫诸努力想往大人膝盖上爬,一边发出叽叽的叫声。
萧阑弯腰把它捡到怀里顺毛,阿毛幸福地翻滚了下,然后打起盹,浑然没有察觉大人们的凝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