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华阳费力地睁着眼,薛朝暮亲自给她擦去脸上血污,华阳抬手指着账本。
“我没事,不用管我。。。。。。有人以为我昏迷,把这账本放到我身边,还给我上了伤药,他黑衣斗篷隐去身形,我偷偷跟着他,亲眼看他进了万燕山庄。”
“是张承瑞?”薛朝暮问。
华阳艰难点头:“是他,我不会认错。”
邓遥纳闷道:“你们不是说张承瑞和你们一起从京城南下?要是他想把账本给怀远,为什么不一早给?而是等到现在,偷偷放到华阳姑娘身边?”
陆怀远拿帕子给薛朝暮擦手:“肖恪刺杀我,就是和我撕破脸了。我和肖恪绝对不可能再站到一条线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承瑞是看准时机而来,要我扳倒肖恪。”
薛朝暮紧接着说:“他先前藏了一路,是不放心咱们三公子,怕他来了辰阳和肖恪狼狈为奸。他犯了什么事儿?让肖恪非要杀了他?”
“许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要被灭口。”
陆怀远望向邓遥,“万燕山庄搜过了吗?”
邓遥摆摆手:“和你想的一样,哪找得到人,跑了。我在平昌就是个闲差,使唤不动这里的人,干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
邓遥认真看着账本,“这是真的吗?就这么轻易把账送来了?”
陆怀远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给了咱们一把刀,我要回一趟辰阳,不能再给肖恪翻身的机会。”
众人一涌而出,云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华阳,薛朝暮叫住他:“区明昨日就回来了,有他跟在怀远身边,你留下陪陪华阳。”
云销感激地送走薛朝暮,回房关上门,房内就他们两个人,但他搓着手不敢往华阳边上去。
“站那么远干什么?”华阳打量他,“我又不吃了你,现在也没力气把你怎么样。”
“我。。。。。。我有愧。”
“我又不是被你打成这样的,你有什么愧,过来点,站那么远我和你说话都费力。”
云销挪到床边,华阳鬓边刮了一道伤,就算伤愈也会留下疤痕。
“别看了。”华阳把头埋进被子里,“毁容了,丑。”
云销急忙回应:“不,不丑,你怎么样我都很喜欢。”
华阳在被子里一怔,云销满脸通红,面如火烧,但他面对自己心悦之人,说:
“我,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心悦你,我喜欢你,哪怕你心里还放不下程泽,我也想陪着你,守着你,就像公子对夫人,我知道你很厉害,用不上别人保护。但是我想挡在你身前,我。。。。。。”
“那晚情况危急,太傅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看着公子死在我面前。往后。。。。。。往后我绝不丢下你一个人,豺狼虎豹我们一起挡,刀山火海我也走在你前头,你放不下他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
华阳掀开被子,望他半晌,朝他招招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又捏着他下颌,把他拉近自己。
“谁说我放不下他了?薄情寡义之人,伤心过也就过去了,不值得让我念念不忘。”
华阳不是冷清冷血的人,她为着情谊留在薛朝暮身边,也分得清谁对自己真情,谁对自己假意。
“不要你走在前头。我们并肩斩荆棘,谁都不要先离开。”
陆怀远带人围住肖府的时候,肖恪正在煮茶品茗,他知道陆怀远会来,这一个月都是提心吊胆地过,但他知道陆怀远不能把他怎么样。
区明一脚踹在肖恪膝弯,肖恪痛呼出声:“你——陆怀远,我可是陛下亲旨任命,你拿我?凭什么!”
陆怀远冷漠扫过去:“刺杀朝廷重臣的罪名怎么样?”
肖恪胸有成竹道:“你凭什么说是我?你顶多治我一个治理无方,还不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