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吧。”薛朝暮给陆怀远掖紧被子,“等怀远醒了,我和他一起提审。”
邓遥还想再说什么,张开口,看着眼前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在这实在是太多余,找个借口就退了出去。
邓夫人治家严,邓遥又安排过不许人来打扰,薛朝暮和衣躺在陆怀远身边。
她把陆怀远的玉洗得很干净,陆怀远很宝贝他的玉,等他一醒过来,就能把玉佩在身上。
薛朝暮一直在他身边,她亲眼看到陆怀远受的是什么伤,他和云销两个人,想从重重包围里逃出去,谈何容易。
就是久经沙场的陆修,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我还等着你呢,怀远快些醒过来,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日月山河,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
薛朝暮捏着他秀挺的鼻梁,心里都是酸楚,“要是不醒,你的玉我可就不还你了。”
二人共枕而眠,薛朝暮怕陆怀远再起高热,睡过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给他用冷帕子擦脸,再依偎着陆怀远打盹。
“我是来找我姐姐的,你们凭什么拦我!让我进去,煦和姐姐!三公子!让我进去!”
薛朝暮疲惫地睁开眼,隔着窗子往外看,日落西山,余晖穿过树梢。
已经过去一天了,陆怀远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你们让开!”胡尔雅掐着自己大腿,逼出眼泪,“三公子!让我进去见见三公子,我倾心公子,愿意侍奉公子身侧。”
门突然被打开,薛朝暮手里握着一杯冷水,扬手泼在胡尔雅脸上。
她冷笑道:“清醒了么?”
胡尔雅跪倒在她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和三公子情投意合,他性命垂危,我求姐姐成全我,让我去看公子一眼。。。。。。”
薛朝暮微微眯起眼:“你说什么?”
胡尔雅哭得更起劲:“我和三郎心意相通,姐姐恨我,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敢违逆姐姐,可不能棒打鸳鸯,硬生生拆散我和三郎!我。。。。。。”
胡尔雅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到台阶下。
薛朝暮抽出袖中匕首,抵在胡尔雅脸上。
她神情危险:“陆怀远同你有情?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要我这个做姐姐的教你吗?”
胡尔雅花容失色:“姐姐。。。。。。你,你。。。。。。”
“寡廉鲜耻,程家有你这样的女儿,脸都要丢尽了!”
薛朝暮扬起匕首,胡尔雅大惊失色,惊恐地叫出声,捂住脸连连往后退。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