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拿去城里,给柱子和柳叶儿买了衣服了,我手里没有,你要还,就叫老板去还给你。”
赵晓燕说完赶紧回屋子里,把门一关,刚进来的柳叶儿确实穿着新衣服。
她前两天被她妈笑眯眯地带着县里头说什么意外来财,还不少,初中上学置办一身,给柱子买了外套和裤子,还给买了夏天的短袖,给她顺便买了一件,赵晓燕自个儿置办了一身。
少年的眼神冷冷地落在她身上,柳叶儿退后了一步,她神情慌张,“我不知道。”
对,她是不知道,她和柱子要穿着新衣服去上初中了。
宋祈生并没有说话,他只是轻飘飘扫了柳叶儿一眼,又或者目光沉沉,但同样转移了。
他一言不发地回到漏风的柴屋改了一半的屋子里,里面被翻得一片狼藉。
压在垫被底下的钱被拿走了,一条被油溅到的红色纱布发带和一张绿色德士林的糖纸被像扔垃圾一样翻出来,又被毫不在意地丢地上,印着泥巴的脚印。
窗户订着针的窗布很应景地裂开了一个口子,像一个丑陋的笑脸,正在嘲笑他。
嘲笑他以为可以通过读书改变命运,那窗布裂开的口子混着燥热的暑气钻到他胳膊上裂开的口子。
他知道赵晓燕肯定不会送他上初中,所以为了在黑市换钱,他天不亮就上山拿自己做的竹矛,陷阱,弹弓打猎。
那深山里的野猪都被他弄死卖钱,他的背上青紫交错,胳膊上的裂口在夏天被闷到化脓。
他以为他可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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