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抖了抖衣袖,随意道,“朕叫几位来,其实有两件事。这第一,朕对二位爱卿昨晚醉酒散播谣言表现,觉得非常不错,成功将贼引了出来,自然要是奖励。”
江峰源听到原来是封赏,压住心中欣喜,“哪敢,哪敢,臣等都是听从宋小侯爷的吩咐,都是宋小侯爷的功劳。”
盛将军也差不多话语。
江少虞听到这非常惊讶的看着她爹,脑子里有些迷糊,所以他们两个爹喝醉是宋宴礼计划的?就为了引出小偷?
“盛将军和江尚书不必谦虚,说到功劳这也是你们该得的。”宋宴礼挑了个眉,阴阳怪气道,“毕竟如果不是二位爱子一场舍我其谁的表演镇压住场面,各位现在见面的时间恐怕就要往一刻钟后推了。”
江峰源和盛将军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这语气,心中立刻明白铁定是自家这两小子惹了什么祸,他俩都想等对方询问,奈何对方都老奸巨猾没有开口。
江少虞本不想跟他有掺和,忍了半刻,结果嘴巴还是控制不住的张开了,“那也总比某人一个身为暗卫的手下,却被一根针就干晕,虚了一晚上的好。”
她声音挺小,就想自己嘀咕两句解气,可偏偏此时异常安静。
她的话刚落,江峰源恼的拍了她肩膀一巴掌,“闭嘴,你瞧瞧你自己的脚,还评价别人,休要胡言乱语。”
感受到宋宴礼投来的冷峻气息,江少虞也后悔了,不介意江峰源刚才打了她一下,怂的往他身后躲了躲,挡住视线。
上座传来一阵笑声,“有趣,朕见过的人不是巴结宴儿就是奉承宴儿,还从未有人敢跟他逗嘴,江尚书的公子真是有趣。”
是啊,谁敢跟他开玩笑啊,那开的是玩笑吗,是命。
江少虞这回学聪明了,在心里吐槽。
“哪里,哪里。”江峰源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宋宴礼,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难难过,擦了擦汗,忙扯开话题,“皇上说了一,那第二是?”
“这便是叫二位公子一同前来的原因。”李斌指着指跪在一旁一直不敢言语的那位,“二位公子可还认得此人?”
两人顺着方向看去,那跪着的男人看起来比她爹还要要长个几岁,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江少虞一眼就认出他那身蓝墨色衣袍,跟昨晚绑架他们的中年男子一模一样!
怒气顿时上来了,只是她没有开口,盛怀安先炸毛道,“就是这个老头!爹,昨晚绑架烧鱼的就是他!”
那中年男子从方才到现在一直垂头不语,仿佛就想别人把他当个空气,然而在听到盛怀安骂他老头,唰的一下抬起头,瞪着眼睛,“盛将军,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难怪真是没教养!”
“张寺卿,臣子再如何那也是一腔热血未来必定保家卫国的人,比着你做着好官,拿着官家钱,却还背叛母国的好!”盛将军一早就听自家儿子说了昨晚的事,知道原来是他后,还觉得不可思议。
这张寺卿是乃京城大理寺卿,当官十几载,在外一直有着个严官的名称,万万没想到,竟做出了此等叛国之事。
别说盛将军,江峰源也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他虽知道引出叛国贼一事,却不知江少虞被绑架一事,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李斌叫他们两个来也是为了让他们将此事细说。
于是,场面画风突然变成了,江少虞架着她爹一顿口吐飞沫,滔滔不绝,配上盛怀安情景表演,将这件事描述的那个绘声绘色。
不过她也有小久久,讲到最后故意将自己脚受伤那段当着宋宴礼的面夸张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救那位被张寺卿下了狠药,不能自理的暗卫兄,我一个狠心就拿脚挡了过去。”
盛怀安见她将这个牛皮圆成这样,停下动作,佩服的鼓了个掌。
宋宴礼听到前面还能忍,后面越说越离谱,而且当时他分明能躲过去,是她自己撞了上来。
还什么下了狠药不能自理,他忍不了了,冷笑一声,“可我怎么听说,你这腿是在逃跑途中,被同伴误推才径直撞到他的针上。”
“谣言!都是瞎传的谣言!”江少虞拍了拍胸脯向他保证,“草民这绝对正版。”
宋宴礼被她的厚颜无耻气得胸口一闷。
话说成这样,张寺卿也是气得不轻,但知这臭小子能言善辩,他放弃了顶嘴,磕着头,求饶道,“皇上,臣冤枉啊,您不能听这两个小鬼一言就定了臣这么大的恶名。”
“哼!朕还偏信他们所说!”李斌方才和善的气势全无,两眼一眯,威震天下,“张寺卿,你以为那宝箱里为何会有本国宝物?朕和宴儿不设下这场计,怎么能将埋伏这么深的你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