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清誉,我才没有当即说破。”
他冷冷地看着叶殊:“既然你无事,有些帐,我回来再与你笔笔清算!”
丢下这句话,方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步履匆匆,一路急行到顾怀珊的院子中。
环顾一周才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地上那一纸薄薄的和离书。
方言弯腰拾了几次,才颤抖着将这纸捻了起来。
只一眼,便让他倏然红了眼眶。
因为上面写着——
自此,顾怀珊与方言一别两宽。
纸上颤抖的笔画和晕开的墨迹,更是昭示书者的泣血痛心。
他这才恍然记起,昨夜与叶殊成婚之日,便是顾怀珊那碗符水失效之时!
所以是她想起来了一切,亲眼看着他迎娶了叶殊,才会想要和他和离!
方言心如刀锯,不敢想当时楚滤昼怀珊究竟有多失望。
而他又有多蠢,才会对叶殊深信不疑!
不能和离!
他现在就要去找怀珊说清楚,他从来没有想要娶叶殊,他是被蒙蔽的。
怀珊一定会体谅他。
他和她那么多回忆,她一定不舍得离开他!
想到这,方言将那封和离书放进怀里,匆匆往外走。
然而经过莲池时,倏然怔住了。
本该四季不败的莲花此刻却枯败萧条,院内景色无不荒废。
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疏忽了顾怀珊许多。
方言彻底乱了心神,几乎是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掐指,推卜出顾怀珊的位置。
半刻钟后,京郊军营。
方言去时,只见顾怀珊正一席红衣,手持长枪鲜衣怒马。
明明只是一天不见,方言却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双眸猩红,声音发颤唤了她一声:“怀珊……”
而原本七天就会恢复记忆的顾怀珊闻声望来,看他的眼神茫然又疏离:“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