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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顾怀珊的话语中满是分寸之内的守礼疏离，不再有一丝亲昵的语调。
说完便转身离开，一步也没有回头。
方言固执地守在军营外，只是任凭他如何望眼欲穿，都再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如今已过深秋，风冷声急，方言浑身被风吹得冷透，却抵不过心上的一分寒凉。
不知过了多久，无念拿着披风找来：“师父，先回去吧……”
方言不为所动。
无念又劝：“师娘她或许只是还在气头上，不妨等她气消了些您再来。”
方言眸中浮光微动，这才挪动了已经僵硬的腿脚。
他想着，只要自己能时时出现在顾怀珊身边，迟早会有一天，能够让她想起自己。
方言垂眸看向手腕上的红绳，眼中情绪繁复万千。
“她不会忘了我的。”
暮色渐浓，顾怀珊操练完，与云止并肩从军营中走出。
他一身青灰长袍，望着她的眉目始终是温柔的。
“说起来，我们之间已经好几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过话了，要不要去我府中坐坐？”
夕阳暖照，仿佛也有无限的感慨，顾怀珊心念微动。
“好，我也正想再喝一杯你烹的茶了。”
云止澄澈的眸亮了一瞬，随即露出几分隐忧：“今日之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怀珊闻言笑了笑，虽然她忘记了很多事，心底却是轻快的。
刀枪挥舞的猎猎风声和响彻云霄的呼喝声仿佛犹在耳边，她深深舒出一口气。
“不会，我和他的缘分已尽，不仅如此，我还会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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