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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自己和方言的关系，顾怀珊或多或少从旁人口中听到过，但这些对她来说都已成遥远的过往。

就算她曾经当真是方言的妻子，在他决意另娶她人为妻的时候，他们之间就该了断了。

顾怀珊尽力无视方言纸白的脸色，面对他此刻的执着不禁叹了口气。

“不论如何，你如今既已娶了叶殊，就好好对她吧。”

方言听到顾怀珊的话，脸色愈发苍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被抽干。

他紧紧盯着顾怀珊，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些过去的痕迹，但终究是无果。

“怀珊，我……”他再次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会娶小师妹，当真只是为了完成她临终所愿，绝无私情，若有违背，我必不得……”他颤着声音，试图解释。

“国师大人，慎言，往事已矣，何必再提，你是方外之人，更不要轻易起誓。”

哪怕脑海中已经将他全然忘却，但不知为何，顾怀珊仍下意识不希望从他口中听到那样的毒誓。

她轻轻开口打断他，转身欲走。

方言却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顾怀珊的手腕，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怀珊，别这么说话，我们曾经……”

“曾经如何，对我来说都已成为过去。”

顾怀珊皱眉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顾怀珊试图挣脱他的手，但他却抓得更紧，仿佛要将她牢牢地锁在他的身边。

“我方言的妻子从来只有你一人，我会让叶殊离开国师府的，哪怕你真的已经忘记了我，我们……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好吗？”

顾怀珊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他的话，但此刻的她，确实已经不想再为过去的事情纠缠不清。

看着方言此刻眸中的恳求和无措，心中不知为何猛地刺痛了一下。

“在我的记忆里，若是旁人所言不虚，你已经辜负过我，如今也不要再辜负别人了，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和选择，怨不了谁不是吗？”

顾怀珊看向方言拉着她的手，穿着素色衣袍的手腕上带着一条刺目的红绳。

方言的视线顺势也落在了上面，只是这次他没有遮掩，目光反而有些欣喜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