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有些痒。
陆臣下意识避开,应烟却更加牢牢的握住他的掌心,指尖缠绕,不知是赎罪,还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应烟问:“疼吗?”
其实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有隐晦的问过了,只是陆臣没有回答。
男人黑黢黢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半刻,伸手捏紧了应烟的手心,“不疼。”
他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
应烟哦了一声,陆臣道:“项目出事,你有没有相关的怀疑对象?”
应烟是有的,不过来回也是那么几个人,而现在能光明正大下手的,怕是也就那两个。
其中一个也在冰岛上,所以只剩下另一个。
“任怜?”
陆臣抬起眼皮看了看她。
见状,应烟弯了弯唇,“看来我没猜错,她应该不止做了这些小动作吧,还做了什么?”
现在她不在国内,鸿途就像是少了一块铁板,很多事都变的容易操作起来。
任怜这么恨她,肯定不会只找这一次茬,也可能是连环套。
应烟想了想,还真在思绪里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比如她这个项目是和之前合作过的公司一起投资的,而这些公司和任氏多有关联。
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一下,任怜可能不止联系了这些公司,还联系了一些其他的公司,准备在鸿途后续的几个项目上搞事情?
应烟猜的没错。
任怜的确是说动了几个和鸿途有合作的公司,现在还有逼着鸿途提前交货的。
连续几个项目出问题,许助理这才火急火燎的找上门。
更是在发现应烟没接电话,通过打探后,他直截了当从顾鹤之手上要了陆臣的电话。
但对此,应烟有个问题:“不是说任怜已经被开除了,怎么能说动这么多公司的?”
陆臣说:“他们家又不是只有他们一个脑子拎不清的。”
“……”应烟欲言又止地看了陆臣一眼。
陆臣没客气,抬起眼睛,“你应该知道是谁了。”
应烟当然知道,是她的生父,血缘上的父亲——任年,她顿了顿,说:“老爷子这事过去了?”
“还没过去。”陆臣说:“不过毕竟是亲生女儿,一通卖惨,再加上倒打一耙,总能博得一些父亲的怜爱。”
应烟没有反对,只说:“他对这个女儿是存了十足的耐心的。”
陆臣看着她,应烟的情绪太平静,像是在说陌生人一样,让他无从插话。
应烟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她想了想,看向陆臣,低唇厮磨道:“麻烦你帮我传个话。”
“和谁?”
应烟:“任叔。”
关于任家的一切,她都不想管,也不想要。
但她也不是逆来顺受。
任怜敢做这种小动作,自然是要承担起代价,而出面处理这些的人就只有一个——任华,如果任华也要偏袒,她就算不计后果,也会从任怜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陆臣声音低低:“我是你的传话筒?”
他的手掌往下滑过一寸,落在应烟的后背上,探入衣摆。
应烟反手攥住他,弯唇道:“对了,曾随云在我手上,你顺便派人去保护一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