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嗯了一声,走到任华面前,他视线落在任华和任怜交错的手,语气平静:“任叔,骨子坏了没法教,与其这样还不如重新练号。”
他似乎意有所指,任华脸上笑容更淡。
任怜受了这赤裸裸的刺激,双眼发红,挣扎地力气愈发的大,“陆臣,你在和我叔叔说什么!”
陆臣居高临下看向任怜,淡淡笑一声:“任叔,你好好考虑。”
他丝毫没有把任怜放在眼里。
任怜脸色通红,眼神愤恨,任华皱着眉头,任怜是任家的孩子,怎么样也轮不到外人来说话。
他说:“任怜是有些口无遮拦,但任家的事,任家自己会处理,”
这是在提醒陆臣,任家的事不需要他多管闲事。
陆臣下了几阶楼层,站定在一楼。
斜斜睨过一眼身后开了一道缝的门,他笑道:“是这样,但她说的那些话可不止说的任家,如果任家管不好女儿,我来管。”
话音落到最后一个字,陆臣唇角的笑容悉数收敛,神色平静。
翻天巨浪固然恐怖。
但没什么比平静湖面下的暗潮汹涌更恐怖,毕竟明剑易挡,暗箭难防。
任华知道任怜说的那些话有错,但没有人能这么大喇喇落任家的脸,他声音也染上几分怒意,“陆臣,我看你是小辈,不和你计较,但没有下次。”
陆臣现在不过是自己创业的一个小老板,没有陆氏傍身。
他只要轻轻动一根手指,陆臣那个小公司能不能在京市活下去还不一定。
陆臣眉头都没动一下。
转瞬,楼上又下来几个人。
任华抬起头看过去,脸色也跟着变了。
一个身着西装的老者走到陆臣面前,拍了拍他的手臂,“任华你这小侄女是也来越刁钻了,是该好好管管。”
任华嘴唇翕张半晌:“钟老,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老人不是圈内人,但名声在圈内却十分的响亮。
是政府那边的人,而且是中枢。
按道理来说,陆臣不可能认识他,偏偏他认识了,不仅认识,钟老还笑眯眯说:“我和小陆在这里吃饭,顺便商量一下项目的事。”
这话比刚刚更有冲击力。
任华唇线抿紧,他下意识看向任怜。
任怜也被惊到了,理智回笼,也清楚自己口不择言的话都被人听见了,直接往任华身后躲。
任华朝罗勋使了个眼神。
这一次罗勋把人带走,意外的顺利。
任怜一走,陆臣身上的锋芒稍有收敛,他唇边笑容不徐不疾:“任叔,刚刚任怜那些话,钟老都听见了,你得替我好好说说,洗清冤屈。”
任华看着陆臣含笑眼神,后知后觉是被陆臣摆了一道。
钟老现在摆明要听他说,他不可能不请钟老去包厢。
步履一顿。
三人一起进入包厢,入眼就是站在一侧的应烟。
钟老疑惑的视线递给任华。
任华没开口,陆臣声音平静:“鸿途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