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吸一口,问:“那你们觉得哪个地方可以?”
陆臣侧头望向应烟。
应烟收到这个眼神,心下一惊,抿了抿唇才道:“广市。”
任怜一下子脸绿了,这些日子的责骂,让她再也装不出来温柔,“我凭什么要去那!”
应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远是远了点,但广市还是很发达,经济也是数一数二。
吃不上什么苦头。
如果任怜能适应国外的生活,自然能够适应广市的生活。
任怜看着应烟这个眼神就火冒三丈,下意识要起身,却被任华死死按住手背,“可以。”
“还有什么要求吗?”任华道。
应烟说:“除了春节,不能回家。”
她说的言简意赅,“不然又怎么叫送走了?”
任华眼眸沉沉,他道:“这件事很大,我需要问问家里人。”
再怎么说,任怜只是任华的侄女,任华也不是任怜的亲父母。
这个决定下来前,还需要问问任怜的亲父母。
他站起身,走出去打电话。
任怜好不容易回来,也没了梁时砚当舔狗,她怎么可能考虑去别的城市,趁着任华一走,她两步上前,拉住陆臣的手,语气里带着急迫:“陆臣,我也是爱惨了你,否则我不会这么做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连身后拉上来的手都狠狠甩开,“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面上,能不能——”
陆臣的回答却很干脆:“不能。”
任怜满脸不可思议。
应烟也为之一愣,视线看向他们。
任怜须臾明白什么,恶狠狠看着应烟,站起来,手指指着一旁的应烟,“是不是因为她,所以你就移情别恋了?!”
陆臣目光缓缓停留在她的那只手上,“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任怜一个哆嗦,反射性地放下手,与此同时她更不服了,“陆臣,你不能这么对我的!你不能!我当初为了你可是放弃了梁时砚,还有小时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臣锋利眼神如刀一样看向任怜,而后他又看向身后拉着任怜的任家小辈,目光沉冷黑黢黢,让人止不住一哆嗦。
人是任家的堂妹,叫任芸芸,这次过来,是为了预防任怜发疯。
她看见陆臣这个神情,一秒松开手,去找了任华。
果然。
任华一来,任怜不敢再像刚刚那么大吵大闹。
任华满脸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又看向陆臣,语气平平:“我们会把人送到广市,道歉也会发,希望陆家能够停手。”
陆臣道:“任叔,会的。”
任华目光扫视过一眼应烟,沉沉嗯了声,道:“这次任怜惹出这种丑事,是我们做得不对,但任家不是所有人是这样的,明欢也很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明欢,是任怜母亲的称谓。
最后一句也很明显,是对着应烟说的话。
应烟不觉得她逼着他们将女儿送走,会在任家得到什么好脸色。
表面上,她客套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和陆臣一起去陆家。”
任华点点头,带着任怜往外走,看样子是去处理这些事。
房间空旷。
应烟眼睛看向陆臣,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出来,“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