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告诉这个词也不对劲,前两年的元旦,梁时砚总是一个人臭着脸喊他和那堆兄弟一起过,哪里有应烟的身影。
久而久之,是个人都回味出什么。
应烟其实也不清楚他们搬家的缘故,她下意识看过梁时砚一眼,还没开口。
梁时砚的手伸到中间过道,狠狠往张骞头上敲了一把,“闲不住是不是?”
张骞嗷一声:“怎么了,我们费劲功夫帮她找人,问一声都不行啊!”
梁时砚薄唇挑起一点邪笑:“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事吗?”
张骞还是有点怕他堂哥的,谨慎往后退,“什么事?”
“把你的嘴缝上。”梁时砚答。
张骞捂住嘴,一脸不满,隔着手掌,声音含糊不清:“哥,你就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打火机呈现抛物状直直丢上张骞的头顶。
清脆一声响。
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紧张都消弭了不少。
应烟无法否认,因为张骞和梁时砚的耍宝,她顶在喉头突突跳的心跳都缓了下来,侧过头,她看向另侧的男人,眼底流出一点复杂来。
梁时砚的声音紧跟其后:“怎么,爱上我了?”
应烟:“……”
张骞脸色紧绷,双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臂,要笑不笑的:“哥,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梁时砚道:“我不想听。”
却已然来不及了,张骞凉凉开口:“人间油物。”
梁时砚脸黑的不行。
应烟咳的一声,压下唇边的弧度,侧头看向窗外。
脚尖往前,窸窸窣窣间,塑料袋和鞋尖声音碰擦摩挲。
把东西提上来,里面满满一袋零食,什么都有,还有饮料和水。
梁时砚随口说:“应该是徐州准备的。”
应烟点了点头,把东西分给梁时砚和张骞,半晌说:“这件事完了之后,我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你们定。”
梁时砚啧了一声,通过后视镜,看着张骞又要凑上来。
他干脆开口说:“你给老子坐回去,开车的又不是你,还想邀功?”
张骞只能委委屈屈坐回去。
不过,他情绪没维持太久,电话铃声响起。
他飞快抬头看向应烟一眼,梁时砚打断说:“接,开外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