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搬完,我看见宁琛彻累出了一身汗,不禁有些心疼。
伸手进包包里摸了摸,摸出一包纸巾,抽了张出来,走到宁琛彻面前,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看着宁琛彻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忍不住抱怨,“好好的,搬什么家呢。”
“不累。”宁琛彻抓住我的手,亲了下我的手背,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我,点点光芒之下,眸色逐渐暗了下去,“锻炼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伺候你。”
我羞恼的嗔了他一眼。
伺候你个大头鬼啊,满脑子净是黄色思想。
东西宁琛彻都已经搬上车,等房东抄了水电结算了租金,我们立即离开。
去到宁琛彻那套房子的小区,车子停在楼下,宁琛彻打电话喊来物业的人,给了钱,直接让物业的人帮忙搬上去。
等到把东西都拿出来放好,整理好,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好好的一天假期,就这么过去了。
想着宁琛彻忙了一天累了一天,我没让他做晚饭,去厨房里倒了杯水,塞进宁琛彻手里,拉着他到沙发坐下,摸出手机打开APP,点了外卖。
吃完晚饭,我和宁琛彻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宁琛彻的头枕着我的肩膀,眼睛看着电视,嘴里却小声的喃喃着跟电视无关的事情,“老婆,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晚上换你来动好不好?”
“不好。”我绷着脸盯着电视屏幕,“我有预感,我亲戚要来了。”
话才刚说完,手里的遥控器被抢了去。
宁琛彻打横将我抱了起来,往卧室的的方向走,“那赶紧的,再来一次。”
我:“……”
翻来覆去的折腾完,我趴在宁琛彻身上,一动不动的喘着气。
室内南南静静的,亮着盏昏黄的台灯,一时间只听得到我自己的喘息声。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想起了傅清雨,想起了傅清雨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
想起她和我说:阮医生一天不来A市,恐怕琛彻也不肯回来。他在外面晃荡了几年,也几年没踏进家门半步了,他的父母和兄长都很想他回家。
迟疑片刻,我仰起头看着宁琛彻,“过年你回家吗?”
过年期间各个诊室都会安排主治医师轮流值班,但在我看来,宁琛彻这种平时就没把上班当回事想休假就休假的,他要是不想值班,估计也没人能逼他。
宁琛彻低头看我,“你跟我回去吗?”
跟他回去A市吗?
A市于我而言,是个比B市还要大还要繁华的城市,但我对它到底是陌生的。
尽管那里才是宁琛彻的家,那里有宁琛彻的亲人。
我下意识咬了咬下唇,重新趴在宁琛彻胸膛上,内心无比纠结起来。
有句古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可是,我还没做好见公婆,没做好见他家人的准备。
宁琛彻揉了揉我的发顶,“你不想去就不去,我们在这里过年也一样。”
他说得倒是轻巧,难道这么多年没回家,他都不想家里人的吗。
我是父母早逝,不然我肯定会回家陪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