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帮着许宴戒掉止痛药。
“手术,其实我建议还是做了比较好。”
苏娆也想过。
“如果子弹不取出来,许宴还是会痛,痛得受不了就会想要用药,不然就只能硬生生扛着,这是控制不了的。”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许宴又不是傻子,疼了当然要想办法缓解。
他尝过止痛药的甜头,就不会轻易放手。
而且就算是戒了,以后伤口要是再疼呢?
停了止痛药,也不过是换了种折磨他的方式而已。
“手术的成功率,不高。”
史密斯不敢冒险。
他答应过许宴的父亲,会尽量保护他的安全。
“可也不是完全不会成功不是么,还是有希望的。”
与其一直被病痛和止痛药折磨控制,倒不如赌一把。
她认识的许宴,应该不会怕去赌一个可能。
“这件事我需要想想,现在无法回答你。”
“当然,无论史密斯先生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
苏娆挂了电话,正打算转身,就见许宴站在她的身后,手里该挂着输液管,陈彬在一旁举着吊瓶,有些滑稽。
“不是让你在病房里好好躺着么?”
许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老头子不会答应你做手术的。”
苏娆有些意外,“为什么?”
“他手里有止痛药,我就会听他的话,如果我好了,他还拿什么控制我?”
许宴的声音平静,好像是在陈述事实。
但却让苏娆皱了眉。
“我不觉得史密斯先生是那样的人。”
史密斯或许是想要他听话,但听话的目的是保护他的安全而不是控制他。
史密斯对他,是有感情的。
但显然许宴并不在乎这些,“你别白费力气了,他不会答应的。”
苏娆此时也不想跟他争论这个。
毕竟史密斯还没想好。
她也不想揣测。
“回去躺好。”
“不行,公司有事。”
苏娆一阵头疼,“有什么事我替你去。”
许宴轻轻勾唇,“你是我的谁你就替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