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这才明白被莫离殇算计了,于是咬了咬唇对莫离殇道:“小姐…。”
“怎么?还没嫁人就向着丈夫了?”莫离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看得如诗又害羞了,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明玉看最后的一招也没戏了,才认命道:“说好了,我只帮你们三个月,等你们回来后,我就不管西秦的事了。”
“好的。就三个月。”莫离殇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才吩咐道:“来人,将案上的折子都送到明玉皇子的房里去!看不完不能让明玉皇子下地,要知道这伤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记着以后的折子全送到明玉皇子的房里去。”
幽怨地看了眼堆得如山高的折子,明玉咬了咬牙,恨恨地拉着如诗走了。
即墨离大喜,本来还想着怎么把这事扔给明玉,没想到却被莫离殇三言两语的解决了,高兴之余不免感慨,这美人恩原来比兄弟情更有用!
“离儿,还是你行!”
“那是当然!”莫离殇骄傲的扬了扬头。
“不过,就三个月可不成,我们难道真过了三个月就回来接手烫山芋么?”
“笨蛋,你先答应他,等三个月后你不回西秦,他去哪里找你去?难不成他还敢真一扔了之?他就算敢,如诗也不敢啊?何况还有父皇和皇祖母看着他!”
“嘿嘿,太好了,离儿果然聪明!”
“你才知道么?”莫离殇白了他一眼,才正色道:“现在西秦的事可以交给明玉,我们可以放心地去大昭”
“嗯,这一个月来也准备地差不多了,得意楼与魔宫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大昭,我们表面上只带一万人马就可以了。”
莫离殇皱着眉想了想,才点头道:“可以,这些人也差不多了,再多就引起注意了。”
“放心吧,现在佟夜冥与佟夜寒正斗得天昏地暗,对咱们并不如以前的关注。”
“不叫的狗才是最咬人的不是么?”莫离殇眼中狠戾隐现,想到自己的女儿更是恨上心头。
“放心吧,饶不过他的!真没想到他才是最厉害的人!”
大昭,她莫离殇终于又回来了!
当初是抬着棺木十里红毯去了西秦,如今是一万精兵护卫回到大昭!
当初她还是未嫁之身,如今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当初她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了没想到事隔数年,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又回来了,还要回到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将军府!
坐在软轿之中,她闭目养神,轿外是成千上万百姓的惊呼之声,想来是惊赞明月这风华绝代,又羡慕她如此之幸运,福气之好,能得太子相伴回国省亲!
又是十里红妆,从城门一直延伸到了将军府…
素白的手稍稍掀开了轿帘,她的眼冷如孤月,殷红如血的华毡现入了眼中,如血般的艳,让她的唇不禁抿起了冷酷的笑,这算不算是一种预示?
预示着大昭的都城将是雪雨腥风?
将军府,金色的大字依然挂在门楣之上,看来父亲这个将军做得依然是风生水起,那门庭已然不如先前的热闹了,原来父亲也是知道收敛的。
门口站着无数的仆人,一个个看得十分的面生,这几年来,换了不少人了。
“太子,太子妃远道而来,本将有失远迎。”莫问穿着一身崭新的朝服站在最中央朗声道,其余仆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好说,按身份说莫将军还是家岳。”即墨离翻身下马,笑如春风,那一跃而下的风范顿时迷住了数万围观的少女心扉。
“呵呵,明月太子,小女一路可好?”莫问笑了笑,不近不远的询问道,一看就是久居官场为人圆滑无比。
他如果真的以即墨离的泰山自居不免过于张扬,如果太谦虚则损了大昭的面子,所以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不亲不厚的态度。
“托莫将军福,一切安好。”即墨离笑着走到了轿车之前,亲手掀开了轿帘,将手伸了进去。
顿时引起嘘声一片,都说明月太子宠妻如命,今日才得以一见,连扶妻子下轿都不假以人手而亲自去扶,这怎么不让那些女子黯然失色?
要知这世上的男子都薄幸,就算是爱着一人也不能只娶一妻,现在明月太子非但打破了这个例子,只娶莫离殇一人,并为了莫离殇放下身价,做着侍女才会做的事,这怎么让所有的女人又嫉又恨,叹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嫁得明月太子这般的人儿?
莫问的眼也精光轻闪,快若流星划了过去,他虽然在东国看到即墨离宠妻,只是没有想到会宠到这般的地步!
一只雪白的素手就这么握着露在了众人的面前,随后走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来。
她含着淡淡的笑,若山花般清灵,似月般皎洁,又若水般清澈,袅袅婷婷若荷之初开,扶着即墨离嫣然一笑,眸间温柔四溢,恰似山泉淙淙,清凉了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