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贤妃咬牙切齿,面容凄厉无比,她伸出冰冷的手抓住了张君,哀求道:“爹爹,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报了这个仇啊?要不是这个老虔婆让女儿落了胎,女儿早就是皇后了,早就生下太子了,你说咱们张家能放过她么?要是女儿是皇后,咱们张家还能被伍家这么踩着低一头么?爹爹…。”
张贤妃在宫里也不是白呆的,更不是白当张君的女儿的,她深知女儿对张君来说都是跳板,就是棋子,但唯有权势才是这个爹爹最关心的,她刚才的言语里无不刺激张君,要不是伍太妃,张家早就势大了,怎么可能还在今天的地步。
这一下激起了张君的恨意,想到还有别的妃子的事,顿时心中有了计较,不过他也是老谋深算之人,对张贤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据为父所知兰草香是无毒的。”
“兰草香是无毒的,还有安神养胎的作用,可是配上了幽兰粉就是落胎的良药!”张贤妃幽冷的目光带着狠辣看向了张君:“爹爹不会忘了,皇上临幸了那个妃子后,那老虔婆就广施恩德,每人送了兰草香还有意说这兰草香安胎最有用处,那会大家还挺稀罕,都当着宝贝般还舍不得用,都等着怀了孕为了安胎用的,没想到这哪是安胎的药,分明是落胎的毒!”
张君眼一闪道:“可是你怎么得知这是兰草香与幽兰粉配一起就是落胎的药呢?”
“爹爹,女儿知你谨慎。”张贤妃有些讥讽地看了眼张君,对喜儿道:“去将本宫没用完的兰草香拿来给丞相。”
“是”
不一会喜儿拿来了一捧兰色的草,那草已然干了,却发出淡淡的幽香,舒服之极。
“爹爹把这草药拿回去,然后配上些幽兰粉去药铺问问,看大夫怎么说。要是大夫说不出所以然,那么就找个怀孕的女人试一下,看她服下后落不落胎,这人也有现成的,不是哥哥刚弄大了一个丫环的肚子么?试试不就行了?”
张君捋了捋胡须,眼珠子转了几圈,心中衡量中,半晌才道:“女儿你放心,只要这事是真的,为父一定给你个交待,必会让伍太妃给个说法出来。”
“多谢爹爹。”
直到张君走了出去,张贤妃才收回了有些讥嘲的目光。
“娘娘,你说相爷会为你报仇么?”喜儿担忧地问。
“会!”说完她滴下了一滴泪,慢慢地躺了下去。
忆蝶宫里,莫离殇也在问海东青:“你说张君会入圈套么?”
“会!”海东青坚定道。
“呵呵,张君这么谨慎却没有想要会败在了他自己女儿的手上。”莫离殇不禁轻笑了笑,随即有些落寞道:“不过,他还是一个为孩子着想的好父亲。”
“好父亲?”海东青嗤之以鼻地笑了起来:“孤王只说他会为张贤妃报仇,却并没说他是慈父!”
“噢?”莫离殇眼中微闪不解。
“张君虽然谨慎却野心勃勃,此番听你的话又将柳家的势力归于他的旗下,他更是如虎添翼,但却也让他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出尾巴。但他的野心却更是膨胀不已,让他每日里寝食难安。此次如果只是张贤妃落胎,他必不会追究,甚至会更加韬光养晦,可是偏偏母妃那不入流的手段被你识破了,而母妃的确用这种方法对付了这么些妃子,你说这些妃子身后的力量能饶过母妃么?张君一人肯定不会做这个出头的椽子,但这么多人一起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是一个掰倒伍家极好的机会,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能重创了伍家的元气,你说张君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么?所以,这次张君一定会联合所有的势力对付伍家!”
“可是明明是如意下的手将张贤妃弄下河的,张贤妃怎么会一口咬定了是伍太伍做的呢?”
海东青不屑地一笑道:“那是因为你低估了权力对女人的重要性了!孤王隐晦的露出要不是母妃下了毒手,她就可能是皇后的意思,她就被恨蒙了心,被权力冲昏了头,当然会把这次的事也归于伍太妃的头上了。”
“权力真得很可怕,连自己的父亲都能算计,唉。”
莫离殇轻叹了声。
“离儿,你放心,这世上孤王会算计任何人,却不会为了权势而算计你!”
莫离殇微微一愣,仿佛没有听到般笑道:“坐了半天倒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了。”
海东青失望地看了眼她,见她确实有些倦容,心中叹了口气,落寞道:“你早点休息吧,孤王不打扰你了。”
留恋地看了眼莫离殇后,他狠了狠心走向了门口。
“谢谢你。”身后传来莫离殇悠悠地声音。
他一愣,柔声道:“谢什么?”
“谢谢你为了那道旨而答应了将禁卫军头领给了伍元,不过放心,这个人情我承了。”
他苦笑了笑:“不全是为你,这禁卫军里面有伍家的人,交给伍元正好是炼金石,将伍家的人摘出来,而且这个烫手山芋,伍家也拿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