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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懵了。

裴启明的话还在继续：“就算我不愿意，我爸妈也会逼我嫁……羽盈，你别难过，我……”

话音在他看到我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裴启明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低声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我等下再打给你。”

他匆匆挂断电话，朝我走过来：“阿月，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心冷至极地退开一步，连呼吸都在颤抖。

“启明，我没想过要给你造成负担，更没有逼你嫁给我……”

裴启明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阿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强忍着难受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对他的喜欢我已经忍了好多年，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忍，只想要一个痛快的结果。

“启明，你喜欢我吗？这么多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裴启明陡然沉默下来。

许久，他才说：“阿月，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羽盈那边情况很不好，我得去照顾她。”

成年人，避而不答就是答案。

我的一颗心剥开捧在他面前，却被丢在地上狠狠碾压。

可我却偏要执着那个答案：“启明，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沉默良久，眼眶蓦地一红：“阿月，我一直当你是我哥哥，也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

这次裴启明没有犹豫：“只是朋友。”

莫名的，我虽然心口疼得很，却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么多年，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因为裴启明的话心生期待，期待一个“青梅”像女朋友一样待我……

我深呼吸平复心情，对裴启明说：“你走吧。”

裴启明走了。

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我只是去看看羽盈，等伯父天葬那天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来谈这件事。”

我顾不上他，忙着将父亲的遗体停放在寺庙里，等待天葬的排期。

我也在这里借住下来，每日跟着听藏传佛教的喇嘛讲经。

也会听她们提起，有个人很厉害，守卫了这一方的和平……

喇嘛看我每天愁眉苦脸，特意开解我：“小姐为何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