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禄东赞阻止道,“你告诉北王殿下,我等他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再决议死战!”
“我会告诉殿下的!告辞!”校尉一拱手,骑马离开。
禄东赞也吩咐鸣金收兵,大军回营!
在凉州城楼上,看到禄东赞撤兵回营,李恪身边的孙贰朗惊讶道,“殿下,你怎么知道禄东赞会答应这个要求呢?”
李恪淡淡一笑,道,“因为,他想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孙贰朗听的有点迷惑。
“长安的一场决斗在禄东赞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凤凰岭的空城计和十五万大军尽丧,这都是禄东赞的耻辱,禄东赞是一个好强的人,他心里的求生**比谁都强!”李恪淡淡的说道,“所以,他急于想通过一战而证明自己的能力,本王只是投其所好,邀请吐蕃精骑跟本王的黑甲精骑决一死战,这个建议正好满足了禄东赞的求胜的第一**,就是想证明长安吐蕃精骑跟黑甲骑兵的决战失败是偶然,而他想通过这第一战再次证明吐蕃精骑的强大,才会答应本王的要求。”
“那三哥,你是怎么知道禄东赞是一个好强的人呢?”李愔问道。
“禄东赞的诱敌之计让李绩败北,英明尽丧,十二万大唐精锐死在了扰兰,当时取得这个的胜利,禄东赞在吐蕃可谓是风光无限啊!”李恪淡淡的笑道,“可是,他出使大唐,第一战便是在长安败给了鹰卫;第二战又是凤凰岭败走;第三战损失吐蕃精骑十五万!这三败对他的打击很大,让他从荣誉的殿下一下子落到了罪恶深渊。所以,他想急于打败本王,想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才会在数月之间变成现在满头白发,形容老妪的样子。试想,这样的人岂不是一个好强的人呢?”
“三哥,那你准备三天之后真的派出狼骑营跟吐蕃精骑决战?”李愔问道。
“肯定不是!”李恪笑道。
“那禄东赞岂不要抓狂了?”李愔笑道。
“本王玩的就是他,他要不狂,三十万大军轮番攻打凉州城,我们区区几万人未必能守得住城池!”李恪淡然笑道。
说完,便大步消失在城楼上,留下一种目瞪口呆的诸将。
诸将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吐蕃的大相,会被北王殿下玩的跟猴一样!
李恪从凉风坡探营回来后的第三天,禄东赞在帅账内召集诸将,下达了准备攻打凉州城任务。_
作为第一次攻城,禄东赞想进行一番试探性的攻城,想看看唐军守城的士卒的战斗力和准备情况。所以,他这次命令是让吐谷浑一万精骑充当攻城的步卒。虽然对下达的命令只让吐谷浑一万精骑攻城让图巴不满,但禄东赞是联军统帅,图巴在第一次攻城还没有开始之前自然不敢表示什么意见,只能躬身领命。
命令下达,主将便要离帐回去准备,就见一名吐蕃侍卫大步走进大帐。
“回大相,大唐使者营外求见?”
“恩——大唐的使者?”禄东赞不解的问道,自己要准备攻城了,这个时候李恪派来使者,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让他进来吧!”禄东赞淡淡的命令道,又让诸将重新落座,收回了命令,他想看看李恪的使者要说什么,再做决定。
侍卫出去不久,就领着一名大唐小校来到禄东赞帅账。
“大唐北王殿下帐前校尉参见大相!”唐军校尉躬身行礼,话虽恭敬客气,但语气很傲慢,让帐内诸将心里很不爽。唐军不就打了一次胜仗吗?怎么一个小小的校尉都这么牛气哄哄的!
“北王殿下让你来我大军营地,他想意欲何为?”禄东赞淡淡的冷笑道。
“殿下有挑战书一封,还请大相过目!”唐军校尉说完,就将一卷纸递给了旁边的吐蕃侍卫,侍卫将它又递给了禄东赞。
校尉的话音一落,帐内诸将开始大声议论,有的说李恪嚣张至极,不将吐蕃放在眼里,有的说李恪下挑战书就是藐视吐蕃精骑,要禄东赞下达命令,立即攻打凉州城。
禄东赞没有理会诸将,而是接过挑战书,仔细看完,他便是眉头紧皱,将挑战书递给了下首的桑熊,自己没有说话。桑熊接过挑战书,看完之后直接愤怒的将挑战书仍在了地上,“李恪欺我太盛?我吐蕃精骑何时怕了他唐军铁骑?比就比,有什么了不起的!”
“桑熊将军不用急躁!”禄东赞见桑熊愤怒的表情,立即说道。随即,他又对唐军校尉道,“你回去禀报李恪,三日之后我们一万吐蕃毕竟会会他黑甲精骑!”
“那小将告辞了!”唐军校尉听到禄东赞的回答告辞离开。
唐军校尉一离开,禄东赞就跟桑熊等商议,想搞清楚李恪的挑战书是否的阴谋。众将商议良久也觉得李恪没必要在这方面使阴谋,大家的一致意见是认为李恪见自己三十万大军,气势宏大,他想跟一万吐蕃精骑决斗,他肯定是想通过战胜一万吐蕃精骑而振奋自己大军的士气。有了这个的商议结果,禄东赞就让桑熊下去挑选吐蕃精骑,准备三日后跟李恪一万黑甲骑兵决战于凉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