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回到北王府,生怕别人又想见自己,便又匆匆跟王中长出了府邸,开始在长安城四处闲逛他这次是来祝贺杨妃册封皇后的,除此没有任何目的,不想惊动众人,也不准备跟长安的自己的旧部联系,才会除此下策,决定今天留宿一宿,明天出发去太原
长安城的变化不是很大,这跟长安设定的格局有关系,这样设定坊间,虽然督促了长安的治安混乱问题,但想大规模发展,发展成像宋朝的汴京那样的热闹繁华是不可能所以,李恪和王中长以及几个侍卫只能在东西两市转悠,顺便去酒楼吃饭,想打听一下百姓对杨妃册封皇后的看法大唐没有限制言论,只要谈话者内容不是太出格,自然不会有人去管所以,李恪来到一座颇为豪华的酒楼,他没有去雅间,而是坐在了一楼大厅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坛酒,几道菜开始慢斟慢饮他对面坐的王中长,其他侍卫则是散乱的坐在他桌位的附近位置,形成了一个小的包围圈,将李恪围在了中间位置平常人自然看不出门道,但兵法大家一定会看得出,这是行军时扎营时的营盘布置一种方式
“听说了,昨天杨妃娘娘被册封皇后了”
“早就该被册封了,杨妃可是前朝公主啊”
“你这老头,这话就不对了,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前朝公主就要册封皇后吗?”
“年轻人,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啊,这次杨妃娘娘能够被册封皇后,听说是东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的上书,倒是她的亲生儿子北王殿下则是保持了沉默”
“这位兄台说的就不对了,以北王殿下今天的实力,杨妃娘娘迟早要册封为皇后,只是时间问题,这次东王和太子上书,只是顺应天意”
七七八八的谈论,都是坊间百姓的愚见,李恪听的一段时间,也没有收获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付了酒钱出了酒楼出的酒楼,看天色很早,李恪等人来到了球馆,换上衣服踢球球馆每天都有蹴鞠比赛,百姓们闲暇时间只要发一两文钱,就能来球馆看球赛所以,酒馆里的观众很多
晚上,月挂中天的时候,李恪这才回到府中
刚进了王府大门,就见杨恩上前对李恪小声说道,“殿下,你的一封信件”
看到杨恩急切又小心谨慎的样子,李恪颇为疑惑,什么时候杨恩变得这么的不淡定了呢?以往发生什么大事,他都表现的很沉稳啊
“信件在什么地方?”李恪问道
“回殿下,在你的书房”杨恩说道
李恪大步流星的来到书房,就见昏暗的烛光之下,案几上放着一封还没有开封的信件清秀的字迹告诉李恪,这封信的主人的一个女子但李恪的目光盯在那封信上,便怔怔出神
“殿下——殿下”杨恩轻声叫道
李恪这才回过神来,他语气顿了一下,对杨恩说道,“杨老,你先下去,让人煮一壶酒来书房”
“殿下——”杨恩犹豫了片刻,还是领命离开
李恪从来在书房中没有饮过酒,这次让杨恩煮一壶酒来书房,杨恩也是惊讶不已
杨恩走出了书房,小心是关上了书房的门李恪走上前,轻轻的拿起信件,他在拆信的时候手在发抖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娟秀的王体,透露出淡淡的清雅,洁白的纸上写了这样一首诗
李恪看到这里时,他的眼睛湿润了,这首诗正是当初候若依第一次来北王府时,他在她的画上所题的字啊时到今日,她再次将自己写给她的诗送过来,想表达什么意思呢?除了祝贺杨妃册封为皇后,不就是告诉自己,她心依旧吗?她还是当初的候若依,还是当初那个有着淡淡的忧伤的女子吗?
李恪突然向门外喊道,“王中长——备马”可话音一落,他又阻止道,“算了,不用了”
“诺”门外的王中长低声答道
李恪静静的注视着这份信久久不能言语,这时,杨恩将一壶酒放在了案几上,看看李恪怔怔出神,他微微叹息一声,便退出了书房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李恪轻轻的念道,“若依,李恪现在是连羡慕鸳鸯的奢望都不敢有啊呵呵——”李恪冷冷一笑,拿起案几上的酒,一饮而尽烈酒下肚,李恪觉得眼前迷糊,似有淡淡的歌声传到了耳中似幽似怨,凄凄不似向前声
李恪静静将信件放在案几上,他走到琴案上,揭去了覆盖在上面的丝绸白布,就见一把古琴出现在他的眼睛轻轻拨动琴弦,声音清脆入耳李恪走上案太,稳稳坐定,开始抚琴二歌,歌声凄凉而有沧桑: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