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军学院的学生,现在看陈其的目光已经变了,刚崇拜之中已经改成了惧怕!这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既有崇拜,又有惧怕!
至于观看决斗的百姓,则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本王会这么强势,说砍就砍,一点都不含糊。
李恪不理会众人,他目光凛冽的注视着椅子上呻吟的慕容顺,怒斥道,“你回去告诉吐谷浑可汗,让他收敛一点,别在大唐的边境肆意的惹事,这样本王还可以容许他多做几年的大汗,可他要是自己想找死,那就别怪本王北府数万铁骑踏平了他的吐谷浑王帐!”
慕容顺早已疼的死去活来,李恪的话说完,他便大踏步的离开了角斗场。
半路上,狄知逊没有乘车,而是骑马跟在李恪身边。他多次跟李恪并骑而行,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同怀,你好像有话要对本王说啊!”李恪对狄知逊说道。
“殿下,将慕容顺的手臂送到长安,交给太子,是否不妥啊!”狄知逊询问道,他不清楚李恪此举的含义,但又不能明着问,只能这样谏言。
“同怀,你想必已经听说了太子受伤的事情了吧!”李恪向狄知逊问道。
“略有耳闻!”狄知逊回道。
“那你觉得太子摔下马背,这跟谁有关系?你别说这是一场意外,堂堂的御马监,管理着皇家数千匹的战马,而父皇又对御马监很重视,怎么可能会出现一匹将太子摔下马背的烈马呢?”李恪向狄知逊问道。
“那殿下的意思是?”狄知逊问道。
“太子出城打猎,骑乘的马匹不是来自御马监,而是吐谷浑进献的马匹!”李恪淡淡的说道,“你还记得上次韩方儒的事情吧?”
经过李恪这么一说,狄知逊终于清楚李恪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意欲何为。但是,自己也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很复杂啊,会牵扯出这么一条大鱼。
“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狄知逊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
“静观其变吧!”李恪道,“父皇会做出妥善的处理的!”
李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气无力,很显然对于李世民做出处理这个问题,他心怀芥蒂!
狄知逊见李恪说的这么模糊,他便也不在过问,静静的骑马跟在李恪身后!
“回殿下,卑职不辱使命!”王中长回到李恪身边向他复命道。
“恩——”李恪淡淡的点头说道,“传房遗爱来本王面前搭话!”
“诺”手下的人领命。
半响,房遗爱便走到了李恪面前。
他在跟吐谷浑死士搏杀的时候受了内伤,刚下场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没有及时来见李恪,他的赏赐李恪便没有当时兑现。
“学生见过校长!”房遗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经过了医生的处理,他属于内伤,需要调养,但脸上依然还是很苍白。
“房遗爱,你能够斩杀吐谷浑死士,扬威国威,就赏你本王的佩刀一柄吧!”李恪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是,这份赏赐在房遗爱在心中可是大的不得了!使他脸上露出了吃惊之态。
李恪很少佩刀,他平时喜欢佩渊红宝剑,只有在战场时偶尔会用到战刀。
为此,太原府的兵器坊专门为他打造了几把战刀,都是精钢打造,绝对不输于黑衣卫中当初赏赐给任虎和王真的那两把战刀。而且,就北王自己使用的佩刀而言,他的价值要远比同级别的战刀尊崇和荣耀。
所以,即便是房遗爱是士族大家的子弟,但也被李恪的赏赐所震动。
“多谢校长!”房遗爱谢道。
这个时候,就见王中长手捧着李恪在突厥战场上用过的战刀,将它递给了房遗爱。
房遗爱将战刀捧在手中,亲亲的抚摸着刀柄,欣喜不已。
“王中长,赏赐你什么好呢?”李恪自语道,对于王中长来说,战刀和战马还有盔甲,这些最顶级的装备他都有,这就是身为李恪亲兵队长的最大好处,最好的装备首先要配备给他。
“赏赐你一万两黄金吧!”李恪说道,他实在想不出到底要给这个心腹爱将赏赐点什么东西了!
“多谢殿下!”
对于赏赐,王中长倒是无所谓,钱他不缺,名刀战马他更加不缺。
等对部下赏赐结束,李恪这才对一旁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生机的慕容顺说道,“王子,我们决斗的时候一直都是当场兑现的,这你是知道的,可不能反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