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附近的荒地,在乌拉尔人下山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被分完了。
现在开荒都得往外走。
没个三五年,新开的地轻易不会有太多的产出,所以刘桂花也不贪多,只买了一亩。
另外,她毕竟还要做梁崇这边的活,只能利用空闲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土地虽然还没有化冻,但荒地上面的一些杂草、灌木还有一些碎石块,可以提前清理出来。
到时候犁地也轻松许多。
除此之外,刘桂花还忐忑的提了一些自家找来的山货,上门跟夫妻俩说,想把椿儿也送去上学。
学堂招生一般都在固定的时间,像椿儿这种半路插进来的,得得到夫子的许可才行。
自从刘桂花来梁崇家当长工之后,她后面嫁的那个痨病男人的父母来了几次,跟刘桂花要害死他儿子的赔偿。
不知刘桂花是怎么处理的,老两口每次都是趾高气扬的来撒泼,灰溜溜的回去。
梁崇这边倒是没有被打扰,据刘桂花所说,那个男人的哥哥,有一个儿子,就在谢湍意班里上课。
父母骚扰刘桂花,他们当然乐见其成,但梁崇这边,他们是不敢找上门来的。
刘桂花的日子一好,又有几个婶子和媒婆上门,给刘桂花说媒。
战乱之后,人口凋零,像刘桂花这样带孩子的寡妇并不难找人家,有孩子至少证明她是有生育能力的。
而且时下认为,生了一个孩子还养活了的女性,第二个孩子的成活率也会更高。
因此,上门求亲的人,大多都是给她介绍些常年单身的懒汉,或是想给自家留个后代的人。
刘桂花全都回绝了,一方面她放不下亡夫,另一方面,她也害怕再嫁的人对椿儿不好。
刘桂花是宁可自己少吃,也要让女儿吃饱穿暖的类型,如今手头稍微丰盈了一些,又还清了前几年欠下的欠款,见还有余钱,便想送椿儿来识一些字。
她是个大字不识的农妇,教不了孩子多少东西,以前一直听人说“读圣贤书”,想着学堂里至少能教孩子一些做人的道理。
谢湍意的班里只有两三个女孩儿,大多都是富裕人家送来的,像刘桂花家这样的反而是少数。
经过简单的考教问答,谢湍意便收下了椿儿这个学生,除了固定的几十文学费,束修只收了一条肉干意思一下,红枣和莲子这些东西现在不太好买。
谢湍意还回来跟梁崇讲,椿儿上学那天,穿的整整齐齐的,身上还背了一个厚实的书包,听课也很认真。
母女俩的日子总算过顺了些。
二月末,梁崇约上刘桂花和村里的几个人一起,把新买的那半亩地规整了出来,深翻熟化。
按照两尺宽、一尺深的距离挖好了坑,每个坑之间间隔六尺长。
如今有了新地,梁崇便想着栽半亩的水果。
蓝莓和蓝靛果的植株都是现成的,得趁着它们还未发芽的时候,挖回来移栽,成活率更高一些。
因为面积有限,半亩地只能种六十棵果树,蓝莓的生长条件又比蓝靛果更苛刻,所以梁崇决定先从简单的入手,将这半亩地都栽上蓝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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