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奴隶们的营地。
一千余奴隶刚被集结起来,麻木的看着蒋庆之。
一个奴隶就倒在边上,没人敢过去查看。
“开门。“蒋庆之说道。
营门打开,蒋庆之走了进去。
他走到那个奴隶的身前,蹲下问道:“可是饿了?"
奴隶闭着眼睛,胸膛轻微起伏着。
"寄人。”
蒋庆之回头,那个叫做陈校的奴隶大胆走过来,说道:"他叫做刘定,原先是大同边军的副百户,所在堡寨被俺答部围攻时,刘定率部死战,并痛骂俺答力竭被俘后,他们为了让我等低头,便时常把刘定拉出来责打,并说…"陈校拾头,好似在忍着什么,"只要刘定反口痛骂大明与陛下,便放过他,并给他两个汉女为奴。可刘百户却从未低头,每次都破口大骂俺答。"抓住一个反面典型,用各种手段令他反口,可以沉重打击这些"死硬分子’的士气。
“刘百户!"
刘定艰难的睁开眼睛,嘶声道:“狗贼,有本事便弄死爷爷。"
他看到蒋庆之,不禁一怔。
"贵人。"
蒋庆之看着他身上密布的鞭痕,默然解开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贵人,小人不敢…"
蒋庆之穿的是官袍,而且那日后奴隶们议论过,都说这个年轻人定然是权贵。
“你们自由了。“蒋庆之说道。
“什么?”
众人愕然。
“我说,你们自由了。“蒋庆之再度说道。
胡宗宪走过来,说道:“伯爷以自身前程为赌注,和俺答打赌,并亲身赴险,于狼吻中死里逃生,赢了俺答汗。而伯爷索要的赌注便是你等。
瞬间,那些奴隶疯狂了。
各种尖叫,欢呼
刘定却叹息一声,"多谢伯爷,可小人却走不了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蒋庆之拉起破烂的裤管,见到了一双变形的腿。蒋庆之抬头,“石头。”
孙重楼过来,“少爷。"
扶他起来。”
孙重楼轻松把刘定扶起来。
蒋庆之弯腰。
“来!”
"小人不敢!“刘定挣扎着,惶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