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天之后,夏婉清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差不多该回三溪村了。
于是将写好的方子收好,打开门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大堂中央忙碌的纪白山。
听到声音,纪白山转过头,对上夏婉清的眼神,轻轻笑了笑:“忙完了?”
“嗯。”夏婉清点了点头,走到纪白山的面前,轻声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纪白山应了一声,回屋子里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和夏婉清一起回三溪村。
两个人今天也算是忙了一天,回去之后不免觉得有些疲惫,简单的做了一顿饭,刚做好饭就听到纪母的大嗓门从门外传过来。
“夏婉清你给我出来!”
夏婉清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转头对上纪白山有些担忧的眼神,摇了摇头:“别担心,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纪白山说着,就快步跟上夏婉清的脚步,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纪母正有些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神色愤怒,活脱脱的一个泼妇模样。
夏婉清顿时了然,想必是纪长山跟季小月回去之后又在纪母面前告了她的状吧,那两个人可真是学不乖呢。
微微勾了勾唇角,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这么晚了,娘来找我做什么?”
“找你做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你是不是不想让长山跟小月过日子了?”
一想到季小月跟纪长山回来说的话,再想到季小月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的心头又烧起来一把火,看来夏婉清当真是想要跟她过不去。
“我不让他们过日子?你可要好好的问问自己,到底是我不让他们过了还是他们要自讨苦吃?”夏婉清被纪母这倒打一耙的话气的冷笑,看来这几个人都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纪母看着夏婉清嚣张的模样,也是有些不顺气了:“你至于吗?说到底你跟长山也算是一家人,不过就是一张做茶的方子?结果你倒好,你这个做嫂子的居然就这么把他们两个人赶了出来,还说要送他们见官?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纪母三言两语就把群主的过错推到了夏婉清的身上,让纪白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夏婉清收起了那副慵懒的模样,凌厉的目光意识纪母的眼睛,居然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无处遁形。
“你是不是觉得这就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活该吃这个哑巴亏?还有,我们已经分家了,别再整天拿这种事情恶心我。”
说完之后,又走上前两步,步步紧逼纪母:“你可知道这制茶技术是我耗费了多少的心血才弄出来的?你可知道我开了这个茶楼又耗费了多少的心力?”
“这些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是一群目光短浅的人,永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听着夏婉清的指责,纪母觉得自己脸上有些过不去,忍不住开口辩驳:“你怎么能……”
“你们有没有想过,秘方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别人就会一家独大,我的茶楼哪里还生存的余地?到时候,再想要从我这里谋取什么利益就做梦吧,我还是念记心情才没有把纪长山跟季小月送去见官,要不然,在牢里待个十年八年的也是判轻了。”
听着夏婉清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差点把纪母气的吐血,一根手指指着夏婉清:“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要是白山跟小月除了什么事情一定是你害得。”
夏婉清睥睨了一眼纪母指着她的手指,冷声开口道:“我不喜欢有人拿手指着我,若是你还学不会,我不介意帮你把这不听话的手指处理了。”
话落,对上夏婉清嗜血的眼神,让纪母不禁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的将手指收了回来,临走时还忍不住放狠话:“夏婉清,你别得意的太早!”
看着纪母愤怒离开的身影,纪白山忍不住拉住了夏婉清的手:“你没事吧?”
“没事。”夏婉清摇了摇头,拉着纪白山的手朝着屋里走过去:“我们睡吧。”
这边发生了这种事情,另一边季小月跟纪长山还在门口翘首以盼,等着纪母回来。
远远的看到纪母的身影,就快步走了上去:“娘,怎么样了?”
“进去说。”纪母没好气的说完这句话,就直接的走进了屋子。
纪长山跟季小月对视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了疑惑。
难不成纪母在夏婉清那里吃瘪了?不过按照夏婉清的作风,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两个人心里有些疑惑的走了进去,看着纪母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就觉得一节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那个夏婉清当真是目中无人!”越想越生气,纪母忍不住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娘,怎么了?”季小月心里咯噔一声,走上前为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边,轻声开口问道。
纪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在夏婉清那里发生的事情简洁的开口说了一遍。
季小月不禁有些错愕,原来夏婉清居然真的想把他们送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