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年过半百的黔南王身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径直走到正殿上方那张龙椅上坐下。
没错,就是龙袍和龙椅。
跟金銮殿毫无二致的龙椅,狼之野心,昭然若揭。
甚至说,他已经暗搓搓的把自己当成了黔南这一块地方的土皇帝。
“见过王爷,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连殿内那些前一刻还荒淫无道的官员们,也全都迅速穿上了官袍,神情肃穆的跪伏在地,口中高呼万岁。
黔南王似乎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原本阴沉沉的面孔上扯起一丝弧度。
“众爱卿平身,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话毕,众官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今日叫诸位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那位前阵子微服私访去了苍梧镇的事?”
昏官们闻言,面面相觑,神色大变。
“竟有此事,臣等未曾听说过。”
黔南王看着底下一问三不知的一群人,只觉得自己养了一群酒囊饭袋。
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抽大烟和寻欢作乐。
幸好明德帝此行见太子是真,微服私访是假。
倘若他当真是微服私访,以他手底下这些饭桶的警惕性,可能他走到家门口了,他们都发现不了。
这个认知,使得他头疼不已。
想成大事,并不是把这些乌合之众笼络在一起就可以成事的。
“王。。。。。。王爷,那。。。。。。。那位怎的突然到南边来了,他。。。。。。他不会是发现咱。。。。。。咱们的事了吧?”
有那胆子小的,当场便吓得面如土色,强压着想要拔腿跑路的冲动战战兢兢的问道。
黔南王看到他们这副怂样,气不打一处来。
连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瞧瞧你们的样子,平日里光知道嘴巴说,真遇到事时,婚都吓飞了。
也幸好那位已经回去了。
但眼下另一个消息却需引起我们的重视。
听闻失踪五年的太子墨君羿此次竟高调出现在户部尚书程泽礼三子的满月宴上。
原计划他们本该在半月前启程回京。
可咱们在京都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只程泽礼一人回去了。
太子和平阳郡主不知所踪。
故,本王担心他们突然隐藏行踪,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冲咱们来了。”
闻言,在场的官员们虽仍旧面露惶恐,但比之方才却好上了几分。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是如此啊。
一个泥腿子养大的太子,能有几分能耐。
莫说他敢不敢来这里,即便是来了又能如何。
倘若他真来了黔南,我不信他能扛得住大烟的诱惑。
咱们可借助大烟,将他掌控在自己手中,利用他,把咱们的大烟引进京都。
只要京都的人都抽上大烟,整个大兖的人必当争相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