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是因为孙先生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们,有着孙先生的支持,淮海军可以无视任何小人作祟的行径。
可直到孙先生也发文痛批的时候,江天策慌了,崩溃了。
“先别急,不能慌,也不能乱,你一定要坚信,杀害宋先生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绝非咱们司令!”
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鹿饮溪不愧是秦铭钦点的参谋官,在混乱中,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冷静。
“可,孙先生已经发话了呀,他知名道姓的说,凶手是咱们司令,没有了孙先生的支持,以后,咱们在革命党中,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江天策方寸大乱,他的信仰崩塌了。
“你想过一件事没有,难道,孙先生说的话,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他就没有误判的时候吗?再者说了,你好好想想,咱们淮海军,有必要像新闻里说的那样,通过暗杀宋先生来递交给北洋的投名状吗?”
在鹿饮溪看来,所有的言论和猜测,都站不脚,反倒是让她心中产生了疑惑。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新闻舆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如此统一的把矛头指向秦铭呢?
而最反常的,无外乎就是孙先生了。
孙先生一直是个冷静且理智的人,从来不会轻易对一件事下结论。
哪怕在革命开始时,众人指责秦铭收受了北洋两百万银元,说他投靠了北洋,孙先生也坚定地站在秦铭这边,呼吁大家要保持理智。
如此客观冷静的睿智之人,却在暗杀之后,第一时间就发表了批判文章,连调查都没有展开,就迫不及待的给秦铭扣上一顶叛徒的帽子。
种种反常背后,如果说没有鬼的话,鹿饮溪是一万个不相信!
这背后,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你是说,宋先生遇刺一案背后,事有蹊跷?”经过鹿饮溪开解,冷静下来的江天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孙先生偏偏要把矛头指向咱们淮海军呢?难道说?宋先生之死,是一个局?”
鹿饮溪点头。“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十成里面有九成九的不对劲。想要知道这背后的真相,恐怕得等你家司令从京城回来了。”
“司令回来的具体行程谁也说不准,但眼下,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麻烦事要来了!”
江天策来到了地图跟前,指着金陵方向,说道:“徐少桢发布了讨伐声明,打着为宋先生复仇的名义,起三路部队,三万大军向我徐州进犯!”
“看这个架势,是想一口气把我徐州吃掉啊!”
“江浙联军,你怕吗?”鹿饮溪反倒问起了江天策。
江天策摇头,冷笑:“别说来三万兵马了,以咱们淮海军的实力,就算他来五万、十万,也奈何不得我。只是……唉……”
“我实在是不想看到,革命军内部同室操戈,骨肉相残!无论是胜是败,损失的,终究是咱们革命军自己的力量!”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江天策根本不愿意打这一场仗!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误会,就让革命军自己人互相火并,简直荒唐!
“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沙场征战的事情,我不如你,我不负责,除了兵革之祸外,还有一件祸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徐州的五大财团,有三家已经想撤梯子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