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富华要走,赵华兰不由急了。
“不是,您怎么这样啊?我爸可是镇长,我是她闺女,你帮个忙咋了?”
“再说,我弟媳妇马上就要做厂里的出纳,以后……”
张富华停住脚步,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谁给你说,她要做厂里的出纳?”
“她一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要真让她做那么重要的岗位,那是我的失职。”
“回去跟你爸说,好好教育教育子女,别让你们出来丢人现眼。”
赵华兰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等回过神来,张富华已经走出老远,她急忙追过去。
“张副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我们家跟苏蔓也算是有点交情,要不,你就看她的面儿,给我们一个机会?”
张富华站定,眉头皱得越发紧。
“你说,你们家认识苏蔓?那你弟媳妇还一口一个不认识?”
好啊,好啊,她现在有多欣赏苏蔓,就有多讨厌苏美美这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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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钢铁厂出来,赵华兰一脸铁青。
顾不得都快半夜了,一溜烟跑到娘家。
她追着张富华回了钢铁厂,人家愣是不给她说话的几机会。
后来她好不容易给车间主任塞了两盒烟,人家才告诉她是咋回事。
前不久张富华去市里开会,碰上一个男同志揍自己媳妇。
她好心看不过眼,帮忙说了两句公道话。
结果那男人的媳妇倒打一耙,把她气得心梗,要不是当时有个医生在那,她命都没了。
再一想张富华说苏美美的话,赵华兰还有啥不明白的?
不就是苏美美把人给得罪了?所以人家不乐意帮忙了?
她越想越气,把门拍得砰砰响。
“开门,天杀的苏美美,咱家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苏家的?”
“好好的事儿,都是因为你们黄了。”
门开了,李春秀急忙把赵华兰拉进屋,没好气推了她一把。
“大晚上不在家睡觉,跑回来撒啥泼?吵醒你爸,看他不揍死你。”
赵华兰一肚子委屈,抹了把眼睛。
“妈,你不知道,苏美美干的好事……”
她把这事原原本本扯着嗓子喊了出来,生怕吵不醒赵为民。
末了,还不解气,咬牙道。
“要我说,这就是个灾星,自打她进了咱家门,就没一件顺心事……”
不等李春秀说啥,赵为民已经出了门。
手里还拎着那条皮带,大步朝赵华光的房间走去。
“畜生,我说人家怎么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敢情是你们先把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