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只觉身子一沉,身形再次一动不动,那种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他熟练多了。
通道出口处,聂心蓉在那里急得跺脚,在通道中来回走到,有时双手使力地握住;有时摆弄着自己的衣襟;有时长吁短叹。
无论她怎么焦急,她的双眼都没离开过陈峰,她的双眼不敢眨一下,生怕陈峰突然就消失了。
“咦!峰哥醒了,峰哥醒了,峰哥快回来,不要去——”
陈峰抬脚的瞬间,聂心蓉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急得她不顾形象地大喊,可惜一个在阵中,一个在阵外,好像两个不同的位面,任她大吼都没用,只能眼看着陈峰踏上第二步台阶。
“峰哥,你怎么就不听呢?我又不会害你。”聂心蓉眼眶湿润,两行清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天道碑所在的整个石室都处在一座大阵之中,外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内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就连一点声音都传不出去,所以聂心蓉在那里大叫,陈峰一点都听不到,又怎么会停下来呢?
眨眼过了一个多月,陈峰刚刚踏上第五步台阶。
此时他整个人身形佝偻,好像背上压着千万斤巨石,双腿打颤,一副不堪负荷的样子。
这时,又有一名修士赶来,来人正是浩云阁弟子燕北行。
“是他——他到底是何来历?竟然第一个赶来此地。”燕北行站在一个通道出口处,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比起叫花子都不如,破烂的衣衫上还有斑斑血迹,显然这一段时间他经历过不少危险。
这一段时间,无数次死里逃生,磨平了燕北行的锐气,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燕北行。
“他在那里干什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难道这里有什么危险?”燕北行一边打量着陈峰,一边观察着面前的石室,看不明白陈峰现在的状态。
他翻手取出一柄飞剑,手指朝通道出口一点,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朝出口之外飞去。飞剑飞出通道出口后,飞剑的速度陡然变慢,只听“当啷——”一声,直接掉在第一步台阶上,与飞剑的联系也若有若无。
“咦!我竟然跟飞剑的联系变得很微弱,根本不能御使飞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阵法?”
燕北行心中一惊,尝试着收回飞剑,只感飞剑宛如一块顽石,根本驱使不动。他意识到此地确实有些古怪,于是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陈峰会有什么举动,或是等其他修士过来。
此时,陈峰刚踏上第五步台阶,再次因为天道法则的压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他颤抖的身躯、扭曲的面容和暴起的青筋,都说明了他的处境。
这一个多月来,聂心蓉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时而担忧,时而高兴,时而忐忑,陈峰的一举一动仿佛牵扯着聂心蓉的心弦,随之起伏不定。见到陈峰被折磨,比她自己受难还要心痛。
望着第五步台阶上的陈峰,聂心蓉的玉手拽着衣襟,指甲刺破了手掌,鲜血浸透了手掌,滴在地面,她也全然不知,可见她对陈峰用情之深。
燕北行远远地凝视着陈峰,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实力强悍,他现在到底在经历什么?竟然能将他折磨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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