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玉无殇应得干脆而散漫,“她们动了我的人,按规矩,必须死。”
盛瑜知晓他素来不在意那些权贵,转而道:“那姜稚渔和林霜皆爱慕卫辞,尤其是姜稚渔,我听说卫国公府已经有意为她和卫辞定亲,若玉阁主能放了她,岂不是也成全了一桩美事?”
原本不甚在意的玉无殇挑了挑眉,眼里闪烁着兴味的光芒。
听他吩咐丛寒放人,盛瑜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姜稚渔失踪这几日,姜弋都快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了。此回他能从玉无殇手里救回姜稚渔,也算是卖了姜弋一个人情。
从小阁楼下来,迎面一道倩影朝他撞了过来,盛瑜下意识地将人扶住,柔若无骨的手迅速在他掌中塞了个纸团。m。
他微微一怔,抬眸看着沈菀,后者却忌惮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迅速退开。
“多谢二皇子。”
盛瑜正想说什么,玉无殇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插了进来。
“走个路都能摔倒,要不要我给你派顶轿子啊?”
沈菀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跑,气得玉无殇眉梢都扬了起来。
“出去跑了一圈,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他咬着牙低骂一句,瞥见盛瑜还盯着他,立马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二皇子还有事?”
盛瑜颔首以示告辞,待出了小院,才将掌心那张被他揉湿了的纸张摊开。
上面寥寥数语,无一不透漏着“救命”之意。
盛瑜望着桌上的烛灯,神色晦暗不明。www。
自那日后,沈菀便一直在等,可盛瑜没有半点消息。更糟糕的是,玉无殇他们已经在收拾行囊,随时准备回陵州。
她在京城尚有逃脱的机会,若真回了陵州,无疑就是落网的鱼了。
焦灼万分之际,丛寒前来请她,沈菀满腹疑虑地随他出来,却看见了两个脏兮兮的小泥人。
她们二人满身的血污,原本的衣裙几乎都看不出颜色,头发乱糟糟的,比街边的乞儿还不如,唯有脸颊上两道泪痕干干净净,却也看着十分滑稽。
沈菀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惊呼出声。
“姜稚渔?林霜?”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玉无殇说的,原来真的是她们二人在背后搞鬼。
“沈菀!”
一看见她,姜稚渔立马就炸了,狼狈地爬着想冲过去,却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住。
玉无殇的手下从来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这一下子,竟然直接把姜稚渔给按脱臼了。
她疼得惨叫,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小院。
“沈菀,你这个害人精!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哥,让他把你和你的奸夫一起杀了!”
沈菀嘴角抽搐。
这姜稚渔到底有没有脑子?小命都还捏在别人手里,竟还敢这么嚣张。
相比之下,林霜就识相多了,她抹了抹脸上的污渍,露出了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泪眸盈盈地看着沈菀,也看着玉无殇。
“菀菀,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犯了。”
林霜很清楚,姜稚渔有姜家撑腰,而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