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忍不住拿了镜子,道:“吓人的独一份?叫膳房炖阿胶跟燕窝,早上阿胶,晚上燕窝,我可要好好补补,养的好好的,长命百岁……”
不知道钦天监是怎么跟三阿哥说的,三阿哥这些日子开始修身养性,每天都回海淀,或是住书房,或是在正院。
只是睡觉罢了。
三福晋闷气。
敢情这是在她这里“养精蓄锐”?
女人小心眼很可怕。
三阿哥印堂的青灰色就越发明显。
想到这里,三福晋忍不住嗤笑出声。
怂货……
礼部值房。
三阿哥对着镜子,也是不安。
按照钦天监的说法,“逢九必衰”。
三阿哥今年要避免动土,险地不去,阴地远离。
还要小心生是非,起冲突。
想要扭转行事,就是好事不宣,多行善事,多存善心,可积德纳福。
三阿哥完全没有头绪。
这积德行善,是怎么个行法?
还要秘而不宣……
万一银子打水漂呢?
这对三阿哥来说,太陌生了。
他想了想,还是起身往户部衙门去了。
四阿哥埋首案牍,还在忙碌。
三阿哥站在门口,看了眼怀表,道:“这都酉初了,还忙着?”
四阿哥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中毛笔起身。
“三哥……”
三阿哥轻咳了一声,打量了四阿哥一眼,道:“我记得三十五年那次,你掌正红旗大营随汗阿玛出征,好像差点出了事故,是有那么一回事儿吧?”
四阿哥听了,脸色发黑。
那是他不想提起的乌龙事。
是骑马赶路,磨破了大腿根儿,后头上下马有些不方便,踩空了马镫,摔破了膝盖。
“那年你多大来着?”
三阿哥没有察觉到四阿哥的不快,还在回忆。
四阿哥吐了口气,道:“十九……”
“十九啊,那我没记错……”
四阿哥嘴角抽了抽,道:“些许小事儿,三哥记这个做什么?”
三阿哥不答反问,道:“先头大嫂是不是三十七年薨的?大哥是十一年生人,二十七丧妻,成了鳏夫。”
四阿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