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见不得人家好,还不许别人插手他们家的事。
早年也有人家看不惯他们苛待多余,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吧、
便被多余的娘亲指着鼻子骂到不见踪影,
后来任谁都不想管他家的闲事,
哪怕是可怜多余,也不过是背地里碎叨几句罢了。
如今,多余的娘亲回娘家了,多余的爹又恨不得住在酒馆子里,
邻居的婶子也只能趁多余家中没人,偷偷的送上些药来。
“好孩子,将药涂在疼的地方,莫被你爹发现了。”
多余昏昏沉沉的,迷糊间听到了这句话,
再睁眼之时,便只余眼前一只药瓶。
我将白日里邻家婶子的话告诉她,
多余依言将药瓶打开,笨拙的涂抹在身上,
如此几日,竟也是好转了不少。
看着多余渐渐能直起的后背,我竟有一丝庆幸,
至于庆幸什么,我也不知道,
亦不想知道。
风雪不过停歇了几日,便又大雪纷飞了起来,
多余的父亲已经连着三五日不曾归来了。
再见之时,已经被冻得浑身青紫,气息全无。
多余的父亲将家中仅存的银钱拿去喝酒,最后赊账之时,店家如何都不肯卖了,作势要打烊闭店。
多余的父亲便骂骂咧咧的往家走,只醉醺醺的没看脚底,
一头摔进了雪地里,
月夜,周边并没有什么路人,
一夜之后,积压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便是脚印都被掩盖了的,
最后是孩子们出来堆雪人,铲雪之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胳膊,方才发现。
多余父亲被冻死在路边的消息早已被人送去了多余的那个从未谋面的外婆家,
皆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竟是直接不管了。
最后,还是几个同村看不下去,
找了一卷草席给裹了,寻了处空地挖了个坑,将人给埋了。
多余被邻家婶子牵着,懵懂的站在那个小小的土堆边,
婶子说:
“你爹死了,你娘也没了消息,往后,你便是一个人了,你知道吗?”
多余点点头,木然且乖巧。
婶子以为孩子难过傻了,不由有些心疼,
可这些也不过是有些罢了,
自家尚且不过刚刚温饱,便是再同情,都不会平白无故领个孩子回家养着。
后来,村子里看不过多余孤苦伶仃的,便集了些米粮送了过来,
到底是能捱过这个寒冬的。
村里因为醉酒死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