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胜,萧媚有些心虚。
毕竟还收了一根价值不菲的金簪。
那时她有意隐藏身份,就是不想让楚胜找到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连个名字都没透露,这人竟还能找到靖安侯府。
“本大爷就是楚胜,小娘子可想起来了?”
楚胜大摇大摆,眼神裸露,将萧媚从上到下打量着。
这样的眼神令人不适。
席靖修身子一别,横在了两人当中,话语间尽是警告:“侯府的大小姐不是外人能够用言语调戏的,楚公子请自重,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楚公子也不想损害令尊的名声吧?”
“名声?”
楚胜嗤之以鼻,睨着眼瞥向了萧媚:“我与大小姐情投意合,说的这些也不过是打情骂俏罢了。”
萧媚急了,慌乱地瞥了眼四周:“楚胜别在这胡说,这里是侯府,不是你放肆的地。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上十句,哪来的情投意合?”
周围一阵哗然。
众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楚胜的胆子还可真大。”
“他的名声出了名的差,还害得楚家乌烟瘴气,声名狼藉,如今竟还瞧上了侯府大小姐,还公然说出这样的话!”
席涵柔看好戏地将双手环在胸前,特地望了眼身侧的贵女们:“你们可知前阵子楚胜已经来提过亲了?”
她对萧媚并无好感。
恨不得火上浇油,让这场戏越演越烈。
贵女们一听,迅速凑了过来。
顾时矜饮着茶,静静凝望着面前的一切,嘴角肆意扬起,眼中噙着笑意。
楚胜满肚子花花肠子。送人金簪可不是毫无目的。
这不,还上门来了。
萧媚若是不收金簪,还不会惹祸上身,这一收,楚胜便起了心思,似狗皮膏药粘了上来。
顾驰骋有些狐疑道:“小妹,那姑娘既是来赴宴,又为何要一直站在暗处。”
韶宛尚未离开,垂着眸不知思索着什么。
她站的角度极为隐蔽,还有树木遮挡,若非兄长提醒,就连顾时矜也没发现暗处还有人。
“兴许在忙着看戏吧。”
顾时矜随口回了一嘴。
韶宛在寺庙久居,如今下山再见故人,内心定然波涛汹涌。
顾驰骋压低声线:“韶宛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大哥,你怎会忽然问这个。”
顾时矜迟疑地望向他:“你该不会对……”
他立即摇过了头:“我就是好奇罢了,那姑娘也才二十出头,眼睛却似一泓死潭,难以想象她都经历了什么。”
“她经历得可多了。韶家虽不是什么名门,但也是书香门第。”
顾时矜收起视线:“韶宛前些年遇人不淑,后来出家去了法喜寺。兄长若是好奇可以去打听打听,或多或少都能打探到一些。”
韶宛所遭遇的疼痛,并不比她少。
光是与席靖修和离远远不够,她要萧媚同样遭受背叛之痛,也要靖安侯府彻底崩溃不成家,因此,她找上了韶宛。
周围的议论声越发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