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的伤势看起来严重,但也只是皮肉伤,只要好好休养便能痊愈。
大夫为她上过药后便离开了。
“娘亲!”
席承意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火速冲了上来:“都怪意儿,只要不去应天学院,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见他乖巧懂事,稚嫩的脸颊上填满自责,萧媚不由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二房演技高明,平日里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实则心机深沉。”
席萱萱静静看着这一切,远远地站在一旁,咬着牙垂着眸。
“二房的所作所为倒是令人意外。”
席靖修眯着眸:“但你也不该拿御赐之物,我已经事先说明过,除了腰牌其他都不能拿,你若是听话也就不会折腾出那么多事。”
想到这,萧媚就委屈:“谁知道吊穗上的那块红玉是御赐之物,若是知道,就算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拿。
顾时矜也真是的,这么珍贵的东西说送就送,她又是什么时候和二房的关系那么好?”
席靖修同样不解,忍不住埋怨:“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将萱萱推出。”
“可我也没办法。”
她委屈地挤了两滴泪珠:“我以为只要推出萱萱,就能让外人闭嘴,谁成想顾时矜不依不饶非要将事情闹大,就算是怪,那也只能怪罪顾时矜没事找事!”
话说如此,席萱萱心里仍有梗介。
就差一点,被鞭打的就是她了。
娘亲心里分明没有她,有好处时只想着席承意,需要人背锅受罚时,才想到她。
*
马车正缓缓行驶。
坐在马车上的春夏按耐不住愉悦:“爽!太爽了!”
“的确大快人心。”
秋冬的眉梢无可抑制上扬,眼中填满笑容:“官差倒是给力,几鞭下来萧媚就皮开肉绽,如今她又被关押至牢房里,连个大夫都没有,估计不好受。”
顾时矜掀起马车帘子,朝着衙门所在的方向望去:“会有人给萧媚请大夫的。”
虽说席靖修不能和萧媚同甘同苦,请个大夫还不是问题。
秋冬想到什么般,神色多了份迟疑:“夫人,侯爷会不会趁我们不备把人接走?”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她挑唇浅笑,黛眉如山,眸光清澈:“鞭刑尚未结束,我是不会让他把人带走,想将人带走只能多做点梦了。”
席知妍垂眸,摩挲着吊穗上的红玉:“夫人可真厉害,这块玉明明是我们去集市上买的,却摇身一变成为御赐之物。”
“我的确有块红玉是御赐之物,也是圣上赏赐的,只不过那块玉不在这,若有人查起,你就说怕红玉弄丢收起,若没人看出端倪,你就继续用着。”
“知妍明白了,多谢婶婶出手相助!”
语落,席知妍俯身跪在她身前,热泪盈眶:“若非婶婶,应天学院的名额就要被夺走了,今日这一闹,席承意这辈子也没机会踏进应天学院,我也无需再害怕有人惦记名额。”
就算萧媚将席承意摘得干干净净,也挡不住流言蜚语。
顾时矜薄凉的眸子泛着少许微光:“回去早些休息,日后还有硬仗要打,记得多防着侯府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