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克的郊外,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把报纸放到一边,作为已经退休的老内务部警察,他的退休生活就是坐在郊外的小公寓里面烤着火,在妻子出门的时候独自一人喝着咖啡。
苏联重新归来了,那又怎么样?
今年刚好七十岁的老尼古拉可没办法继续回去为人民服务了,他现在只想喝咖啡,吃甜甜圈。
再说了,根据新苏联人民委员会发布的规定,六十五周岁以上男性公民,五十五周岁以上女性公民都是退休人员。
从法律上来说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也该是个领着国家退休金,等着去见列宁同志的退休老人。
“注意听声音。”
突然,奥涅金打断了自己对于咖啡的品尝,短暂地听声辩位后,他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那来自于客厅的电话,很难想象到底是谁在按响一个退休老警察家的电话。
“尼古拉。。。”
“瓦列里?”
听到话筒里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奥涅金简直不敢相信。
“我快死了。”
不,你已经死了,我的朋友。
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四十多年。。。
“我很遗憾,瓦列里。”
“你了解死亡,它只是一种变数,不是终结。”
“尼古拉。。。”
“时间到了,”
恍惚间,奥涅金好像看到了仍旧风华正茂的老朋友。
“还是有些恐惧,”
“恐惧这么放下,”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在电话里不能再多说了。”
“但你知道我的意思,从我们的谈话,我们之前能面对面交流的时候。”
面对面交流?上次见到亲爱的瓦列里还是在。。。一九七零年代?
“小心那个,”
“那个我跟你说过的,月光下,红色峰峦上的那个。”
“尼古拉,我的书籍变成绿色的了。”
“风在呼啸,我要死了。”
终于,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记起来了,这场电话对话压根不存在于2022年,这是瓦列里·米哈伊洛维奇在1975年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晚安,尼古拉。”
“晚安,瓦列里。”
奥涅金安静地将话筒放回了座机之上,轻轻说到:
“永别了,瓦列里。”
好吧,不知道是个什么该死的见鬼的东西。
将手上好喝到不行的咖啡一饮而尽,他知道等不到自己出门遛弯的老婆回来了。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
奥涅金打开了衣柜,换上许久不穿的旧苏联警服,拿起自己的马卡洛夫手枪。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民警中校,前白俄罗斯双重荣誉警督,苏联共产党党员——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