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在此时,都会死马当活马医吧?”
廖轩哑然无语。
董艺祯冷哼一声,仿佛石室里有只苍蝇在叫。
几句话说不动董艺祯。
但陈夏却不由自主想起葛旺,感慨地说:“廖兄,我这次去厄土,有个同伴,叫葛旺。”
“葛旺一百多年前,就已修到元婴九层大圆满,却再也不敢修炼,刻意压着修为。”
“老不死的花了一百多年,研究厄土,研究各种传言,跟个老学究似的,可谓一丝不苟。”
“我相信,他肯定听到不少传言,厄土是魔宗的陷阱,说实话,我也听说过一些,但为什么,还是选择去寻找魔宗?”
“不就是因为没有办法了嘛!”
“但凡有别的路,他也不会痛苦地压制自己,不去修炼,难道有谁不喜欢提升境界吗?”
忽然,董艺祯叹了口气。
声音很轻。
廖轩惊愕地抬头。
只董艺祯仰着头,失神似的看着头顶。
头上也是石壁,尖锐狰狞。
董艺祯深沉的叹息好像在尖石间回荡,陈夏刚才提到的葛旺,深深刺激了他,不禁开口道:
“你说的很对,咱们踏入仙门,哪个不是雄心万丈?可惜,世事难料,鲜不有初,靡克有终。”
董艺祯保持仰望星空的姿势,陷入了回忆。
陈夏大喜,趁热打铁:“前辈本非魔道,既然受过风雨,大概不忍看后辈被风雨摧残,你的伟大的想法,应该流传于世……”
董艺祯从回忆中醒过来,冷冰冰地打断:
“我受过那么多苦,凭什么免除你的痛苦?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甚至连问天观的弟子都不是。”
“我,我们可以交换条件……”
“你有什么东西能值得我看一眼的?”董艺祯目光深邃,冰冷,无欲无求。
“我们交换瓮葬法好吗?”陈夏心里已做出决定,将苏子义的瓮葬法,作为交换条件。
“我不需要!”董艺祯冷漠地断然拒绝。
“前辈,事,不辩不清,法,不辩不明。上古时代,宗门弟子热衷于切磋印证,那是何等恢弘的时代!你乃聪明绝顶之人,有超绝的智慧,但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大海不捐细流,方能成其大……”
“我的瓮葬法,足够了。”董艺祯不耐烦地打断,讥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