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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发酵池（第2页）

而且集中发酵还得考虑沼气的问题。虽然雷蒙德采用的是现代水封的构型，但是难保不会有危险。

即便建在城堡里当然最方便，但坐土飞机的风险也得排除。

所以在带着阿代马尔到处跑了好几圈之后，最终雷蒙德亲自选址，将这个发酵池建在村庄边缘的道路边上。这里可比去河流下游要近多了，而且边上就是同样臭气熏天的皮革工坊，在这里建造发酵设施也不容易引起民怨。

说干就干。

翌日，雷蒙德亲自下地，趁着1月份农活不是特别忙，又用征召令动员了6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开始了他的施工。为了提升劳动效率，雷蒙德还给每两个人都配备了一把铁锄，一人挖地，一人用筐子向外运土。

弗龙萨克靠近河边，土质偏粘性，正适合用于建设发酵池，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这里的地下水位太高了。

准备通过新修基础水利设施来便捷民众和自己、顺带提升粮食产量的雷蒙德发现自己的第1个坑就出了问题。

土才不过挖下4腕尺（大约1米8左右的深度），水就已经开始往外冒了。

如果硬要顶着水强行建设也不是不可以，压水池本身就有调节水位和气压的作用，也不是不能勉强。但问题是地下水的东西本身就会涉及到村内三分之一人的用水，剩下三分之二的人虽然会去河里面取水，但是难保这些地下水不会与河流有交互。

所以雷蒙德也只能放弃已经挖好了坑，然后去下一个备选地点进行挖掘。只可惜他在穿越前空有理论知识，但面对起这些细节问题，那是一个都解决不了。

他也没本事，在开挖之前就看出地下水位如何。

在他有时间也有威望，最终也只能凭借着他领主的权威，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四处开掘，最后终于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

看着大坑逐步成型，雷蒙德亲自下令宰了一头猪炖作大汤，又用肉香味从村里招来了一批正好手里没有别的活的人。一群人在这足足有两人深的土坑里面又蹦又跳，用绳子拴好的木桩也随着他们的身形上下飞舞，不断的撞击着地面，将这里的土夯实。

这巨大的动静还招来了乌贝特。

“大人，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个发酵池不仅能够解决厕所堵塞，而且还能够作为农田的肥料，种田的时候就把发酵好的粪便和泥土混合，能有效地提高土地的肥力。”

“肥料？您是说大粪？这不是有毒的吗？”乌贝特有些惊诧，“我听说直接洒进农田里面会把作物都毒死。”

“这是东方之法。”

“原来如此。”

在乌贝特和这里绝大多数本地人的认识当中，遥远的东方指的就是罗马、君士坦丁堡和耶路撒冷这样的地方。这些传说中的地方不仅神秘而且先进，雷蒙德也可以避免用什么上帝托梦的借口。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的神迹可不是你嘴里一句话的事情，教会当然不会立刻把说出这句话的人判为异端或者抓起来。但最反对封建迷信的就是他们了，罗马很有可能会对神迹这件事情展开旷日持久的调查，有些调查可能哪怕当事人都已经过世了都还没结束。

反正雷蒙德是绝对不会想惹来这样的麻烦。

在太阳落山之前，发酵池逐步成型，出料池的工程量就小了很多，而连接的管道是唯一需要用到陶器的地方。

至于最上层的气密工作，雷蒙德手里也没有橡胶，就只能改用先进的重力密封技术——也就是在木板的边缘钉几块从隔壁皮革作坊征用来的碎皮条，然后再找来几块一个人都抱不动的大石头压在上面。

雷蒙德准备先把这个发酵池作为试用的模板，如果好用也不出问题的话，那就别只给公共厕所了，到时候发动人力每家每户底下都挖一个。

他随便指了一个看上去还算顺眼的年轻人：“你之前负责干什么的？”

“老爷，我是个农夫。”

“好，从今天开始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下午你可以进城堡用餐，然后我会交代你相关事宜的。”

雷蒙德在之前的只言片语中就已经透露出了这里的作用，负责挑粪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能够进入城堡用餐又是一个了不起的殊荣，所以这个农奴一下子也没办法理解自己到底是被提拔了还是被打压了。

但无论如何也只能低着头回答：“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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