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耘这样想着。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惩罚他就好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惩罚他在意的人?
就算是真的要走,那也该是安安稳稳的,像是那日斐娜失去意识一样,安静沉睡过去
,不受任何打扰。
但现在呢——
现在呢?!
这个来历不明的幼崽——
这个将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护在身后的危家!
危摧在他耳边喊着什么。
但此刻景耘眼里只剩下了那屏幕上已经拉成一条线的各种数据。
都是因为这些——
“爸爸……”
凤希头很疼。
凤凰天生神力,在激动的时候会抗拒一切不公不义。
在年幼的时候,这种天赋很难控制,需要长辈们的引导。
凤希从没得到过任何来自凤凰族内的引导,甚至于他自己压制的好好的时候,因为别人的挑衅将院落烧毁,使人受伤这种事情也都被归到了他的身上。
冷待和嘲讽,那是无形的惩罚。
让凤希也本能的讨厌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在排斥这一切,在抗争这一切。
他开始不接受自己体内的凤凰火,或者说没有自信不像上次一样伤害到别人。
他坏脾气的试图将这一切抛开。
所以此刻也在抗争,抗议。
——那个声音真的很痛苦,去帮帮他们吧。
——不行,不能这么帮,为什么那会伤人的火焰又燃烧起来了?
不可以。
凤希抱着自己的小脑袋,试图控制这一切。
不可以的。
小凤希被吓得哭泣,又因为头疼捂住脑袋。
他听不见家长在耳边关切的话语。
也感受不到危拂慌乱的伸手,试图按摩他脑袋上的什么穴位,让他舒服一些。
幼崽此刻只顾得哭。
哭的格外可怜。
“爸爸……爸爸……”
从出生到现在,他竟然只有这一个称呼觉得值得信赖,可以在最难受的时候寻求帮助。
小奶音都有些喑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