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几个路人一边说一边猫着腰从门缝里往里面看,他们这动静也惊动了原本在屋内的人。
“是谁在外面吵闹?”门内走出一对夫妻,原本走在前面的妇人一看到树下站着的女人时,不由脚步一顿,让丈夫走在了前面。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薛长林一看到林南音,先是惊喜,接着看到枯萎的枣树忙走到树前:“枣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枯了?”
说着他还用灵力注入枯木当中,但也无济于事。
“无事,它可能是要化灵。”林南音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
一般树木能长到几千上万岁,她家枣树才三百岁,又没人砍没虫咬什么的,不可能会死那么快。
灵植化灵生智有些躯体不变,有些则会舍弃笨重的躯干向死而生。枣树他在聚灵阵中待了三百多年,周围又俱是人烟,灵智开启估计比别的草木要早。
怪不得之前那么多年都没开花结果,原来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呢。
“等它再次长出新芽时,应该就是一株灵植了。”她说着将手里的大枣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后咬上一口,清甜的枣香满口弥漫。
三两口将大枣吃干净,里面果真无核。
擦了擦手,林南音又重新在枣树周围布置了一个专属于它的聚灵阵,再之后为防止别的意外,她又布置了一个深迷鬼踪阵。
寻常人接近或者触碰枣树那都没有关系,但一旦想要将树挖走,就会掉入迷踪阵。
“行了,就让它继续长着吧。”灵植长出后就会逐渐开智,阵法的阵眼就是枣树自己。往后有谁被关进迷踪阵,关还是放,全靠枣树自己决定。
听到枣树是更进一步后,薛长林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他才看向林南音道:“你今天刚回来吗?”说完他盯着她猛瞧了片刻,又道:“你好像变年轻了。”
这年轻不是外貌上的,而是一种感觉。
当初他见到她时,总觉得她周身沉郁,像是背负了很大的心事。现在的话,可能是她心头的大事已经解决,眉眼间多了一丝泰然自在,
“嗯,你也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憨。
薛长林不好意思地挠头,而张温容则趁机上前打招呼道:“见过前辈。”
因为家里老祖已经筑基的缘故,所以她也从老祖那里知道一点别人所不知道的事。
比如眼前的这位据说是和道宫里那位老祖一同从外洲归来的,两人相谈甚欢。而众所周知,筑基之后的修士都会前往外洲寻找更好的机缘,所以眼前这位很有可能也是筑基修士。
“不必拘礼。”林南音说着,想到腰间还没喝完的松花酿,她从中取了两斤出来给他二人,“算是离家多年给你们带的礼物。”
拿到这酒,薛长林是嗅了又嗅,而张温容则有些不安道:“前辈我这其实也有新酿的灵酒想让您尝尝。”
当初那张酒方实在事关重大,让她还回去她又舍不得,给张家也不行,于是她和丈夫就干脆自己动手开始酿造灵酒,并让自己的几个孩子也能学的都学,担心的就是将来酒方被收回。
“我这一路已经喝了不少,你暂且留着吧,等酿个百八十年的我再去尝尝。”林南音道。
听她这么一说,张温容这才放心下来。
此时她也心知这酒方就是前辈特意给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