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剑尖刮破些许软布——印着几枚红。痕的锁骨大咧咧显现,霎时被皇后看见。
她猛地收回长
()剑,面色阴沉。
妖狐咯咯咯笑着:“继续呀?她昨晚抱我抱得好用力,身上定是留了不少印子呢。你不是想看吗?”
皇后并不顺着妖狐的话说,她突然来了一句:“你修为大涨,可以救她,帮她止血。”
“……”
妖狐笑吟吟的表情一滞。
美人瘪着嘴坐了回去,手指勾起薄衫穿好,软绵绵道:“我只是一只刚化形的小狐狸呀,我哪有那个本事呢?”
“娘娘,你宫里那么多灵丹妙药,别藏着掖着不肯给呀——她真的快死了。”
殿内静默片刻,皇后短促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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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龟爬不上床榻,在床边努力仰着脖子想碰到床边那只毫无人气的手。
最终是扶月看不过去,擦擦旋龟的爪子,抱它上床看主人。
出乎意料,这只旋龟着急贴贴主人是一回事,懂得感恩是另一回事——它转着身体冲扶月的方向点点脑袋,两条前腿微微弯曲,不晓得是不是它们龟与龟之间的谢礼。
扶月诚惶诚恐摆摆手:“没、没没没事的!”
床上人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衣,面色苍白,胸前起伏很微小,呼吸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来了好几个御医不敢说实话,对着阴晴不定的皇后只敢说‘尽力而为’‘拼死救治’等语。
扶月今日来讨教功课,她以为这人在母后殿中一定养得很好,不想一踏进殿门就听说国师病危,吓得她怀里书卷掉了一地。
来了哪里还离得开呢,扶月明知自己坐在这只能干着急,偏挪不动脚。
方才自欺欺人拿书看了一会,说等国师醒了她就主动考校功课,结果自然是一目十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转念一想,又握住这人的手,想暖热一些。
冰冷冷的掌心贴在脸上,扶月发出一声喟叹。
她忍不住想,国师以后能住在自己宫里该多好呀,她一定不会老烦她,时不时替她这样暖手、再偶尔撒个娇什么的……多长的日子都不会枯燥,她都愿意过。
手指忽而动了。
扶月:“!”
她握紧了手指,忙起身查看,见这人睫羽颤动,唇瓣渐渐开合、喘了两口气。
“国师?”她屏息凝神,唯恐将这点得之不易的反应掩了过去。
“……嗯。”
这人的眼睁开了,清明淡漠,静静映着眼前的这张脸。
扶月欢喜得无以复加,脑子懵了一会才记得要去喊人——胳膊却被床上人轻轻拉住。
“……不、不必。”
国师虚弱得很,话都是气音勉强拼凑。
扶月忙应了:“我不去我不去,你别急,你再缓一会。”
国师听话地躺了躺。
等唇上尝到一点咸涩,扶月后知后觉囫囵擦了眼眶。她努力翘着嘴角:“你,你睡了一整天呢!外面天都要黑了,马上吃晚饭了……你有想好吃什么吗?我替
你想好啦,你等下看好不好吃,我觉得味道是不错哒……”
扶月叭叭叭地说了一会,国师都只是轻轻望着她,没再出声。
扶月莫名羞涩:“虽然你一醒来只愿见我我很开心啦,但,但也要御医来看看对不对?开点药啊什么的……就是我觉得那药见效也太慢了。”
“听闻海外有仙山,仙山上住着仙人,仙人手中有圣药,若能摘得……你的身体是不是能好很多?”